边邵听到耳边叹息,忽而笑了,唇齿间有两颗犬牙露出,透着开朗。
我们闹别扭,怎么感觉你比我更急啊?
管家道:当然,我是看着元帅长大的,他好不容易得了点甜,我舍不得他苦。
两人慢吞吞说着话进了大门,客厅灯光还亮着,可是空无一人,元帅己经上楼了。
餐桌上摆着甜品,是巧克力脏脏包。
边邵飞快提着甜品上楼找人一起吃,他直奔三楼,又停下来欣赏了眼满墙面洁白的小花,去了卧室,没找到人。
他想了想,去了走廊里最角落最阴暗的地方,也就是画室。
推开门,触目黑暗,记忆里画室堆了不少美术用品跟废弃箱子,边邵小心翼翼低头,用脚尖探路,同时小心翼翼开口:岸岸你在吗?
许久,回答他的只有脚边浅浅的触碰东西的细碎声响。
边邵也不准备开灯了,他失望转身,准备去下一个地点书房。
可是这时候他却听到了后方传来的低沉嗓音:开灯。
边邵露出笑,手里摸索着一按,室内黑暗与压抑瞬间被驱散,他抬起眼往方才声源望去:岸岸,我想出去玩
可是这一看,他笑容忽而僵硬了。
萧岸坐在窗边,后背挺拔,他跟前竖着一个巨大的画架,那夹着的画纸雪白,没有任何作画的痕迹。
画板有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放在他脚边。
萧岸手里却没有画笔,只有支枪,他低眸,擦拭着。
听到声响,他坐轮椅上擦着枪,竟然笑眼看他:你说什么?
画室里的些许颜料会发出一些气味,画室开着窗通风,可能是风吹来有些冷,边邵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臂肌肤细细密密泛起鸡皮疙瘩。
我想出去玩,边邵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他把舌头拉平说,跟你。
为什么?
你觉得我爱玩,我觉得离谱,所以我决定带你去我玩过的那些地方,让你亲自问那里的人。
现在将近一两点了。
我没有那么无聊。萧岸拧了眉头,简单收拾了那些顾料,就要往外,却被拦住了。
边部提着巧克力脏脏包,往脸颊边一放,眨下眼睛:那一起吃甜品?
边部拥有着一双激滟生情的桃花眼,这双棋花眼曾经被娱乐圈无数前辈夸过看木头都深情,能让木头活过来。
舞台上,他是主舞,却很少故意用这双桃花眼做wink放电什么,哪怕粉丝哇哇哇求,他也不,因为他觉得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