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穿着件纯色T恤,外面还套了件防晒服,正低头在撸袖子。
在袖子被撸上去那刻,一块金属物品从手腕坠落。
奢贵的男性手表在水泥地上只几不可查弹起一下,便重归安静地躺在那里。
毕竟是谢寄突然使力才让棺材盖反弹到江霁初,他有些不好意思。
谢寄:抱歉。说着,他弯腰捡起手表想要还给江霁初,结果还没捡起多高,手表的另一节又重新摔回地上。
谢寄:
江霁初瞬间气得脸跟嘴唇更白了,一把捡起地上的半截手表,又把谢寄手里的抢过去。
谢寄揉揉鼻子: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霁初狠声道:你觉得我信吗。
刚才江霁初撞了谢寄,害他把八宝粥全泼牛库银身上,性命堪忧,如今谢寄怎么看都像是报复。
王旦见江霁初反手就想拔刀,开始当起和事佬:诶,小兄弟,别冲动,别冲动。
他旁边一个新人拉拉他的袖子:那块表我在杂志上见到过,七位数。
王旦把话咽了回去。
谢寄有块一模一样的腕表,就在家里表柜第二层躺着。
确实是七位数。
谢寄摘自己带着的腕表的表扣:我这块先给你,出去赔你块新的。
刚刚报价的新人:这块近八位数。
江霁初咬牙切齿:这是我哥送的生日礼物。
谢寄默默把腕表戴回去。
他总不能赔江霁初一个哥哥吧。
谢寄:那我负责找人给你修好。
江霁初还想说点什么,刚要开口,就听见院门处有人推门进来,嘴里还在不停嘟囔。
听嗓音已年过六十,不是他们队伍里的人。
东屋几人各自防备着走向院门。
来人村民打扮,自称牛叔,和棺材里的那位差不多大,就是脊背佝偻,只到谢寄胸口高。
牛叔:大半夜的,你们折腾什么呢,还不睡觉!
王旦忙跟牛叔鞠躬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牛叔看他态度还算诚恳,气消下去不少: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准备牛老的葬礼,不休息好怎么成?
王旦身边跟着的小姑娘豁然直起身:葬礼葬礼,是不是只要完成葬礼,我们就能回去了?
牛叔:只要完成葬礼,再在这里镇灵三天,你们当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