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家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自称牛富贵,说是今天地里事少,下午再过去。
王旦跟大哥递了根烟,话匣子轻易被打开。
牛富贵:牛老多善良的人啊,身体也很结实,怎么就突发脑溢血死了呢。
谢寄记得牛叔说的他们是牛老的远房亲戚,还是城里人,决定维持人设:是啊,太可惜了,也怪我们常年在外,如果当时牛老身边有个人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救下来。
牛富贵:都怪他二儿子
谢寄心中一动。
他本来就觉得在比较重视传承的农村,牛库银死了,家里未有一儿一女来参与,只有他们这些远方亲戚处理后事很奇怪,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时间紧迫,没来得及仔细翻牛库银家,今天回去后得好好找一找。
他昨晚去看牛库银的尸体,但王旦和王靓有搜过,不由看向王旦。
王旦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试探道:我看牛老的床头柜上还摆着大儿子和二儿子的照片。
牛富贵:唉,或许是牛老命里没子孙。他是几十年前来牛家村寻根的,一直没娶媳妇,但收养了三岁的牛大,好不容易把牛大拉扯成人,牛大却因病去世。
牛老缓了几年,又收养了刚断奶的牛二,结果牛二前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牛老这脑溢血啊,就是牛二给气的。
牛富贵的话让谢寄想到一个问题。
boss的愿望。
牛库银的愿望会不会和这两个一死一失踪的儿子有关?
王旦也想到这点:牛老去世前有什么心愿吗?
牛富贵:没听说,牛老性格很好很知足,村里有事都会搭把手,没听说他有什么心愿。
谢寄:那牛二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呢?
牛富贵:挺老实本分的孩子,正直,孝顺,而且很有上进心。
谢寄:他多大了?
牛富贵:十□□了吧。
谢寄:结婚了吗?
牛富贵:没呢,不过好像已经有女朋友了。
牛家村里唯一一条大路还是没铺水泥的土路,各种设施、住宅都比较老旧,虽说法定结婚年龄是男二十二女二十,但在这种落后的乡村,多得是人先摆酒席。
谢寄翻翻牛叔给的名册,牛富贵说的女生家也在名册上。
不过现在已经临近正午,他和王旦得回牛库银家吃个午饭,顺便看看其他人的进度,以及家里关于牛大牛二的线索,等下午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