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黑发凌乱,脸颊被热气熏得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滴将坠未坠的水珠,平日里生人勿进的气质被削去大半,活脱脱一漂亮讨喜的男大学生。
谢寄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我刚刚从手机短信中读到一些信息。
江霁初:什么?
谢寄:简而言之,一个男人在晚宴上看上了男性朋友的男未婚夫,现在未婚夫死了,俩人一起来到这家殡仪馆。
江霁初哦了声:寡夫冒险文学。
谢寄:这是你自己说的。
江霁初:?
在谢寄的示意下,江霁初翻看了自己的手机短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漂亮讨喜的男大学生重新转化为杀神。
谢寄:咳,只是角色身份。你看看,这么一来,你那死去我是说你身份的死去的未婚夫尸体很有可能就在殡仪馆内,你对应的尸体就有了,好事啊,接下来只要找到他的姓名或者照片就行了。
江霁初咬牙:这好事给你。
谢寄:冷静,冷静。你手机上还有别的线索吗?
江霁初直接将手机交给谢寄,让他自己看。
谢寄瞅了几眼,来来去去都是他们俩的对话,也就一个备注是宝贝一个备注是亲爱的,看得他起鸡皮疙瘩。
没再多的内容了,江霁初对应的尸体应该就是未婚夫,而他自己对应的尸体还没有着落。
今天才第一天,不急于一时。
谢寄收起手机,决定和趁今晚和江霁初谈谈。
平心而论,江霁初缺乏同理心,有话不会直说,而且喜欢硬抗,就组队而言,江霁初其实不是他最理想的类型。
但至少江霁初足够厉害,正事上从不含糊,何况二人已经被迫组队,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在祭坛这种充满危机的地方,他还是希望队内关系可以更和谐。
谢寄坐到桌边,往江霁初杯中添了大半杯水: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江霁初和谢寄相对而坐,他等待着谢寄下文。
惹人生气的气氛逐渐消散,谢寄天生带笑,容易叫人觉得亲切好脾气,正经起来却总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势。
他和谢寄是平等的队友,特地控制收敛气场,语调不带压迫感,却也不容逃避。
你说你不组队,又说想要离开祭坛需要组满五人队。
可我记得,你是想要离开的祭坛的。
我也一样。如果真的需要五个人才能离开祭坛,那我们将来很可能会有新的队友,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你是不愿和人产生交际所以不愿组队,还是因为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抗拒组队?
江霁初略长的黑发被擦到半干,额发乖顺垂在眉下,在眼睫处投下一小片隐影。
刚刚因为短信生出的不悦尽数褪去,他安静听着谢寄的提问,放在膝上的指节无意识地动了下。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谢寄是标准的帅哥,男女老少都会喜欢的那种,尤其是在室内灯光充足,又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谁都得说一句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