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基础上,他算白得了一个祭坛百科大全外加高水平队友。
可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谢寄:我还以为同生共死这么久,我们多少算是朋友。
都说唇边天生带笑的人多是多情面相,可谢寄离多情还差些,有意收敛气势时只会让人觉得亲近与信服。
此刻他依然噙着微末笑意,眼角却略略下垂,没有责备,没有失望,只静静看着江霁初。
那眼神看得江霁初心口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紧攥,勒得他难以呼吸。
他指节无意识将长刀握得更紧,花纹深深陷进肉里。
谢寄没有错过江霁初的小动作,在江霁初上唇一动,即将说话时,他忽然故作理解,出声打断:你嫌弃我?
江霁初立刻反驳:我没有!
谢寄转身,小幅度地将自己靠在门板上,配合他的表情,靠上门板这个动作更像是有些自暴自弃地将自己扔过去:我明白,你身手相貌出众,言谈气度也不像差钱的,又是知名学府大学生,正是风华正茂,哪怕进了祭坛,19岁就能走到第七层,高阶道具傍身,到哪儿都是被人瞩目的焦点。
他嗐了声,继续道:我比你大七岁,在外面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在里面钱不管用不说,还怀有你觉得幼稚的同情心,你嫌弃我也正常。
谢寄一出苦肉计使得明明白白,偏偏江霁初是个脸皮薄的,可谓对症下药。
江霁初咬着后槽牙:我没有,要嫌弃也是你嫌弃我!
话一出口江霁初就自觉失言,懊恼地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可谢寄刚好靠在门上,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谢寄抬手握住江霁初想要强行拉门的手腕: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你?
江霁初见挣不脱,转而警告似的面向他:谢寄,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七层的灯集中在江霁初背后的天花板上,光线只能无法直射,从而令他的大半面容都陷在阴影里,他眉心下压,五官都被衬得凌厉起来。
我不知道,谢寄没有松手,他直望着江霁初的眼睛,只放松肩膀,将自己调整到看起来最温和的状态,江霁初,我不知道你从前经历了什么,但都没必要套在我身上。
他继续道。
我不会背叛,也不会离你而去。
以后还有很长一段路,无论是为了我们的目标,还是为了平日里相处的更舒服,你都可以试着已更相信我一些,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而不是选择自己扛。
江霁初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而谢寄没有非要得到什么答案,他明白不能把人逼太紧,主动让开条路:先一起去找吴康吧,然后我们再去削木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