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道:一些非现实主义文学。
江霁初似懂非懂:他是你弟弟,我会让着他。
谢寄一把揽过江霁初肩膀:谁让你让着他了,你俩就差一岁,就是如果生气打人的时候别下死手。
江霁初老实点头:好。
谢寄放下心,在人肩膀上拍了拍:睡吧。
可聊完下午承诺要说的事后江霁初还是没走。
谢寄不解:还有什么事?
江霁初正了正神色:我刚冲过冷水,有点冷。
谢寄:我被子给你?
如果谢泉在这儿,肯定要被自家亲哥气个半死,说不定还会以下犯上给谢寄上一堂声情并茂的教育课。
而江霁初只拿过被子,坦然道:介意挤一挤吗。
谢寄反应过来,他刚要同意,又想到江霁初可能喜欢自己的事,不由犹豫起来。
但江霁初一看就没什么感情经历,如果真的喜欢他,能这么自然地说要跟他同床睡?
见谢寄没立刻答应,江霁初放下被子:介意就算了。
谢寄下意识拉住人胳膊:不介意,就是床太小,怕压撞到你伤口。
江霁初往床上一躺:你睡相一直很好。
江霁初地举动实在是太过自然,仿佛当真心无杂念。
难道真的是思悠在忽悠冉元飞,江霁初对他的那点特殊仅仅出于友情,以及需要他帮忙通过第七层?
招待所的床只比单人床宽一点,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难免肉贴肉。
江霁初睡梦中翻了个身,正好朝向谢寄。
他在祭坛这些时日很少有睡安稳的时候,梦中惊醒已是常事,可谢寄的气味太令人安心,于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也是在夜晚。
海边风急雨骤,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仿佛随时都要将天劈开个口子。
海水没过他的大腿,身上多处受伤,失血失温令他有些站不稳。
又一股海浪狠狠撞在他身上,他本该倒进海里如果不是被锢着腰。
闪电的白光照亮眼前男人坚毅的侧脸,那上面被划出一道细缝,正在往外渗着血。
江霁初伸手将血抹去,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额前一凉。
男人将他的额发向上拢,低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