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在一处。
谢寄轻声道:想什么呢,路都不看。
他为防江霁初跌倒,下意识拉了一把,江霁初看上去单薄,可揽在怀里的重量比他想的还要轻,他炖的鸡汤都喝谢泉肚子里去了?
江霁初头脑有一瞬的空白,只含糊道,哦,没什么,鸡汤挺好喝的。
谢寄没拆穿这明显的借口,而是就着往下说:好喝的都不给外人分一碗?
自己都不够喝。江霁初嘀咕一声。
即使这么近的距离下,谢寄的五官也挑不出一丝瑕疵,儒雅又不失男人味。
太近了,他想到。
上午被谢泉打断的暧昧重新在空气里纠缠,江霁初理智终于回笼,眼角绽出异样神采:谢总这是为一个外人责问自己队友?
责问?谢寄重复了一遍江霁初选的词汇,伸出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对方胸前,那你是因为被责问心跳才这么快吗?
当二人间那层窗户纸变得透明,之前再寻常的玩笑都变了味道。
江霁初不是第一次表露占有欲,谢寄却是第一次想要追究占有欲背后的意义。
他还要告诉江霁初不能恃靓行凶,随便撩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寄眸中像有湖潋滟春水,被风一荡便掀起漩涡,日光环绕其中,交织出漂亮的暖色。
美色当前,江霁初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色厉内荏道:谢总是二十六年没抱过人吗?
谢寄笑了下,那湖春水荡得更加温柔。
然而不等谢寄再度开口,熟悉的声音从他们南边响起。
哥,我洗好卧槽!谢泉瞪大眼望着二人,震惊得连手都是抖的,我我我我没洗好!我再去洗一遍!
谢寄不得不放开江霁初,扯住一天两次坏自己好事的亲弟弟后领一把拉了回来。
谢泉第六感告诉他大事不妙,不是要被谢寄打屁股就是要被江霁初一刀砍了,求生欲再次爆发,他反客为主抱住谢寄胳膊:哥,你只有我一个亲弟弟,刀下留人!
谢寄单身二十多年根本没感情经验,否则也不会忘记随时会出来的谢泉,就地和江霁初谈论鸡汤的问题。
两个人撩来撩去叫情趣,被第三个人看见叫社死。
你被迁出谢家户口本了,谢寄为转移尴尬,先是表示法不容情,又把江霁初也拉入战局,这是我新任亲弟弟,你收拾收拾自谋生路吧。
江霁初懒懒抬眼:能不能别挡着楼梯,我想上去睡一会儿哥哥
哥和哥哥就差一个字,偏偏江霁初尾音拉得长而翘,仿佛一段漫无边际的缱绻。
谢寄当场愣了下。
趁谢寄没反应过来,扳回一局的江霁初立刻跑路,绕过谢寄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