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敏感地拧了下眉,表弟的事令他对身边亲人朋友的性命格外看重,这等不吉利的话听起来很不舒服。
但谢寄比谢泉多吃了八年的饭,很快把情绪咽下去:怎么说话呢,冲你那句哥哥,我也不能让你出事。
他本只想随意调侃一句,江霁初却愣了下,片刻后眼尾常年冻着的冷意都融化开来,竟是对他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微笑。
江霁初长相惊艳,平时很少笑,所以每次笑的时候都格外具有冲击感。
可谢寄从那笑容中品出些异样。
江霁初明明是在看他,却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不等他细想,江霁初开口道:思悠是能从第七层活下来的高手,而且状态正处于巅峰,这才第三层,奈何不了她。
谢泉还是不放心:万一
他还没万一个结果,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
响声一阵接着一阵,听起来人还不少。
三人对视一眼,赶紧往楼下走。
其他人也都听到响声来到一楼大厅,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去把防村民关上的门给打开。
有人在吗?
江霁初、江霁初!这是是不是有个叫江霁初的?
是思悠让我们过来的!
我是朱青,有人的话麻烦开下门。
在场众人汗毛直立。
朱青不就是一开始死掉小情侣中的女方吗?!
拍门的声音并不大,像是怕引起谁注意似的,而且听声线又都是女人。
谢寄让其他人后退,自己上前把门给拉开。
六个面黄肌瘦,形容憔悴的女人站在外面,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洗澡了,身上散发着闷出来的味道,衣服也都不怎么整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带了伤。
闯关者进本前互不认识,可朱青在看到谢寄等人的那刻眼泪都流了下来。
外面只有六个女人,没村民的影子。
众人都意识到,这些是被陈家村残害的受害妇女
招待所剩下的三个女性闯关者把她们都扶进大厅,就连韩梅都一瘸一拐地帮忙。
除朱青外,其他五个受害人都对招待所的男性充满防备,一进来就缩在角落寻求安全感。
谢泉心肠软,受害人的惨状和此起彼伏的呜咽让他也红了鼻子,摸出袋纸巾塞给朱青,耐心地哄道:别哭了,你已经回来了,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