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摊位的摊主长着张人脸,但长着张人脸的怪物多了去了,只要看不到生死簿,谁也没办法确定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人。
不过主城区有淫镇守,就算是怪物卖的也能吃。
谢泉买了个粉红的大云朵,喜滋滋地正要和思悠说话,脚下一个没稳住,不小心迎面和什么撞上。
哎呦他被撞得后退两步,下意识去看棉花糖。
还好还好,完整无缺,没黏人家身上。
不好意思。谢泉忙抬起头想道歉,却见迎面是位身材颀长的姑娘。
姑娘穿着件牛油果绿的连衣裙,脖子上围着条同色系的丝巾,长相不输思悠,面容姣好,眼尾还坠着颗随眨眼忽闪的殷红泪痣。
就是个子太高了点,目测得超过一米八。
啊姑娘颇为惋惜地发出一个音节,垂头看向地上的大云朵。
谢泉没把自己的棉花糖弄对方身上,但把人家的棉花糖撞掉了
作为纯情男大学生,他脸腾地就红了:不好意思,我赔你一个吧。
姑娘不太高兴:这是我借摊主机器自己打出来的冲天爱心。
谢泉尴尬翻倍:实在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手打?
姑娘:我是打来要送人,你打没有意义。
谢泉:那我和摊主商量商量,你再打一个。
姑娘一指远处:只有那家摊位才有这个颜色,摊主已经收摊了。
谢泉撞掉人家的棉花糖是不对,可姑娘的态度有点咄咄逼人,思悠把谢泉往后拉,一抬眼皮道:那你想怎么办?
思悠语气偏重,姑娘听到后顿时就要哭:撞了我的棉花糖,还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祭坛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泉:?!
等等,怎么说哭就哭?!
而且姐姐你比我都壮实啊?!
谢寄跟江霁初回来找谢泉、思悠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谢泉举着个棉花糖,手忙脚乱地安慰一位哭哭啼啼地姑娘,思悠则黑着一张脸,像是喝了杯过期的绝世绿茶,手已经往藏匕首的腰间摸去。
谢寄和江霁初对视一眼。
他们才离开五分钟,这是唱哪出?
谢泉余光瞥见谢寄,架势不像见到亲哥,倒像是见到亲爹,满眼写着救命:哥!
谢寄走过去:怎么了?
谢泉:我不小心把这位姑娘的棉花糖撞到了地上,她是自己打出来要送给重要的人,颜色也是精挑细选,有那个颜色的摊位已经收摊了。
谢寄瞧了姑娘一眼。
怎么干嚎不掉眼泪?
他试着沟通: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