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舸点点头,将他们迎进房间。
他们在茶几边落座,焦舸端来三杯清香的果茶。
他坐在二人对面,像是胆子比较小,说话时佝偻着背,头也压得很低:今天有其他人找过我, 我把跟他们说的再重复一遍吧。
谢寄:有劳。
焦舸手指在玻璃杯上按出一道深刻的指纹。
章哥人很好, 对我们都很好, 他喜欢听音乐,唱歌特别好听, 和姐姐感情也很好。
他失踪前没什么异样, 就很突然的失踪, 我们也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失踪后姐姐特别难过,城堡是封闭的,除非有姐姐的钥匙, 不然谁都出不去,所以大家都觉得章哥肯定还在城堡里。
但姐姐翻遍整座城堡也找不到章哥, 所以才联系你们, 想拜托你们来找到章哥。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和园丁、管家说的没多大差别。
谢家人天生对人类的情绪敏感, 谢寄又历练许久, 即使焦舸看的表述看起来正常,但他还是察觉到不对。
他给江霁初使了个眼色,后者绷起脸问道:是吗,我怎么听说他和每个人的关系都不好? 焦舸神情明显慌乱:怎,怎么会。
如果你真为你姐、为章鸿好,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到时候找到一具尸体,责任谁来承担?江霁初刀尖舔血久了,难免不自觉带着些摄人气场,刻意之下每个字节都像裹了层冰渣。
焦舸涉世未深,被这么一吓居然打了个寒噤。
谢寄开始唱红脸,温声安抚道:别听他瞎胡说,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章鸿不会有事的。
焦舸咬牙做着最后的坚持: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霁初:焦挽姝的父亲打算将遗产分成两份,一份留给她,另一份本来该给你的,但如她和章鸿结婚,遗产就会给章鸿,说,是不是你故意把章鸿藏起来或者杀害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焦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让章哥走的!我没藏,更没有杀他!
江霁初: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们就告诉焦挽姝,是你对章鸿下了黑手。
焦舸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要!不要把我交给姐姐,真的不是我啊!我没对章哥做任何事!
焦舸似乎非常恐惧,剩了半杯的果茶在他颤抖间晃动着洒了一地,于瓷砖上汇聚成浅褐色的水滩。
谢寄刹那明白焦舸恐惧的根源。
他在害怕焦挽姝!
谢寄:你刚刚说,不是你让章鸿走的,是什么意思?他是自己走的?
焦舸把水杯放回桌上,自己抱腿蜷缩进沙发里寻求安全感。
我我他
动作间他的衣摆和裤脚都被扯高一截,露出下面较其他人小了一圈的骨架和白皙细腻的肌肤,他脸只有巴掌大,唇瓣被咬到泛白,配上红痕未消的眼尾,谁见了都不忍心再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