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霁初没告诉他计划流产。
殷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汇成经典语气词:卧槽!
谢寄挑起半边眉:殷老师,注意形象。
殷霖:你怎么拿到记忆的?!
谢寄想了想:巧合吧, 我无意间发现了霁初房间的机关。
殷霖:可你跟思悠的记忆都在保险柜里啊!
谢寄:如果霁初随便设六位数,我确实没辙所以记得不要提醒他改掉设置密码的习惯。
黯淡的月光透过层层树叶缝隙落在谢寄眉目间, 又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 挺括的黑色西装将人勾勒得更为成熟, 可谢寄的姿势自始至终都带着股一切尽在掌握的闲适意味。
这股闲适在江霁初眼里是男人风度, 在殷霖眼里却成了浓浓的逼王气度。
殷霖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他要杀掉女王的事你又怎么知道的?
不难猜,女王不允许任何人离开祭坛,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我再次被拉入祭坛就是最好的证明,谢寄,要想保证我永远安全,就只能杀掉女王,而祭坛又不能一日无主,女王的位子落在别人手上霁初不会放心,他只能亲自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事情不对,殷霖都想要给谢寄鼓掌了:你还没有跟小初说你已经知道。
谢寄坦然承认:我想看看他能瞒多久,也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长不什么事都自己扛的记性。
江霁初要完了,殷霖想。
作为好友,殷霖打算为江霁初再争取一下:谢总啊,小初也不容易是,小初是不对,但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可不兴家暴那套。
谢寄似笑非笑,悠悠开口:我怎么舍得伤他呢,我只会好好教他。
殷霖无端打了个寒噤:要不你们还是夫夫对打吧虽然谢寄很厉害,但以江霁初的身手,至少还能有条活路。
谢寄刚要回答,忽然察觉到什么。
他侧过身看向宿舍楼某个亮着灯的窗口,江霁初只穿件白衬衣,手里还握有几张牌,显然是打牌期间趁开窗户的功夫偷看他。
谢寄遥遥朝江霁初挥手,示意自己这就回去。
江霁初无声做了个好的口型才继续去打牌。
谢寄将圆形装置收回口袋:我会结束这一切,把他带出去,我们所有人都能永远的出去。
祭坛关卡第一夜,有多少人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谢泉却拉着人在屋里斗地主。
谢寄一进门,就听到自家弟弟兴奋地吆喝。
三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