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把江霁初搂在怀里,尽管会致人寒冷的刀伤已经愈合,但江霁初的体温还是比正常人要低。
在他怀里的时候,江霁初总是不设防,平日里的冷淡疏离一并散去,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情。
可江霁初又总是在骗他、瞒着他。
重逢后江霁初唯一真实纯粹的,大概只有喜欢他这件事。
还是说开吧。
思悠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他跟江霁初之间也没必要继续瞒着。
谢泉没心没肺,睡得快,此刻正打着不明显的小呼噜。
谢寄轻声道:霁初。
江霁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嗯?
谢寄:其实我知道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谢泉的叫声。
啊!!
二人忙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谢泉又道:哥!你长翅膀啦!
原来是在说梦话。
谢寄:
江霁初:你弟弟对你的期望挺特别。
谢寄强忍住把谢泉丢出去的冲动,揽着江霁初又躺了回去,酝酿的情绪被谢泉隐形翅膀给扇得一干二净,他无奈道:睡吧。
江霁初:你刚想说你其实知道什么?
谢寄:知道明天谢泉该受到亲哥爱的教育了。
江霁初哦了一声,闭眼睡觉。
谢寄想教育谁教育谁,只要不是教育他。
时至半夜,风变为风雨交加,第二日清晨都没有停。
谢寄醒来后拉开窗帘,窗玻璃上满是水渍,甚至因为温差蒙有薄薄一层雾气。
他抽出张纸巾大致擦出一块视野,阴沉沉天空下,目之所及处都湿漉漉的,不少低洼的地方还攒成了水坑,起得早的学生打起雨伞,怀抱书本正淌着水往教学楼跑。
今日虽然考试,但还有早自习。
他刚打算收回目光,突然听到一阵模糊的杂声。
从高处往外看容易先看到远处的画面,而垂直于窗户下方的场景,除非特别留意,否则很容易被忽略。
近乎于死角的教室宿舍楼下正聚了几个人,似乎在讨论什么。
谢寄看过去时,恰好有位保洁员走回楼内,空出来的缝隙间,躺着半具被泡得发胀的尸体。
他拉开窗户,确认楼下的尸体是闯本关的二十四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