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珠:真的谢谢您。
谢寄只得转移话题:如果您方便,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祭坛的事?
陈珠好容易见到恶人,却没帮上忙,面露难堪: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恩人可能还得往上走。
那二位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桃花眼,后腰有块玫瑰红的胎记,谢寄不确定真祭坛的时间流速,模糊道,他是个活人,应该在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来过这里,并且成功离开。
陈珠:我记得!是有这么个孩子!恩人想知道他的事?
谢寄:是,我们想要离开这里,他身上或许有离开的线索。
陈珠想了想:我嘴笨,有些东西说不清楚,不如恩人自己看吧。
陈珠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谢寄眉心。
谢寄仿佛在看一场裸眼3D电影。
视角比较低,应该是陈珠的亲眼所见。
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
祭坛的第二层似乎很空,但谢寄能感觉到周围藏着无数鬼魂,它们都在害怕,害怕第二层中间的法阵。
法阵里躺着一名矮小瘦弱的男孩,男孩可能只有五六岁。
过了一会儿,有名脸上带伤的中年男子从三层楼梯上来,他手里端着个碗,里面盛了满满一碗浑浊的黄水。
谢寄立刻意识到,黄泉离地面最近的穿过真祭坛的位置,很有可能就在楼上,而碗里的水是从三层舀过来的。
中年男子除了脸部,身上其他露出的部位也布满被烧伤的痕迹,他将男孩扶起来,把一碗黄泉水全都给男孩喂了进去。
男孩形同枯槁,双目无神,一碗黄泉水下肚,脸色更显灰败。
想也知道黄泉水不是好东西,何况给一个小孩子喝?
可中年男子喂完男孩,见到男孩的变化后更加满意。
他看男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容器。
此后的几天里,中年男子时不时回过来,有时候是带吃的来,有时候是给男孩喂黄泉水。
男孩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没有意识,就算偶尔恢复神采,也因为虚弱无法移动。
谢寄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中年男子可以自由出入真祭坛。
当他刚冒出为什么的想法的同时,视角挪到了一层门口,应该是陈珠也好奇,所以跑下来偷看。
再次看到中年男子后,谢寄浑身一震。
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本生死簿!
不过中年男子的生死簿和他们的生死簿大小尺寸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