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吴鹰是想
总不会是想让他和江霁初一起睡觉吧?!
江霁初也发现了自己房间是最后的幸存,猜到客卧的床、客厅的沙发、别墅的电路都是吴鹰有意为之。
他不确定地问:那谢总和我挤一宿?
谢寄:
他妈都没这么赶鸭子上架过。
他暗自吸了口气:叨扰了。
谢寄有心睡地板,但以吴鹰至今为止的行事作风来看,但凡他把被褥扔地板上,地板也得烂掉。
当谢寄把新被子往江霁初床上放时,二人都紧紧关注着整座别墅唯一一张完整的双人床。
被子安全着陆。
有那么一会儿,谢寄甚至希望床会塌。
这都叫什么事儿。
谢寄几乎麻木地和江霁初并排躺在床上,他从书上看过、从杨远那里听过不少鬼怪之事,但从没有哪个像吴鹰一样离谱。
大费周章地把他弄到江霁初家,就为了让他和江霁初躺一张床上睡觉?!
他尽量让自己站在吴鹰的角度考虑问题。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思想什么的都还比较单纯,最终目的是为了帮他,让他和江霁初睡一张床只是手段。
吴鹰想通过这个手段,达成什么目的呢?
谢寄正脑内推理,旁边的江霁初忽然来了一句:谢总。
谢寄侧过身,与同样侧着的江霁初面对面:什么事?
江霁初:我一直没有问你,拍卖会上,你为什么花高价买下《问山海》。
谢寄他笑了笑,把当初突然升起的念头换了种说法:大概是眼缘,外加为慈善事业出一份力。
江霁初意味深长道:我听说谢总有个表弟,擅长御鬼。
谢寄:
由于今晚发生的情况太过离谱,江霁初把他当成了厉天衡之流,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他和杨远串通的自导自演!
也不怪江霁初多想,江霁初没见过吴鹰,什么都是听他说的,今晚的事都由他而起,对江霁初而言是无妄之灾。
谢寄:艺术家,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厉天衡不是同一类人。
江霁初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没那个意思,谢总想多了。
谢寄:但我有一个问题。
江霁初:谢总请说。
谢寄学着江霁初意味深长的语气:我的私事一向不对外曝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个擅长御鬼的表弟呢?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了江霁初。
片刻后,江霁初一拉被子:偶然听人说起罢了,谢总晚安。
谢寄光明正大地笑了两声,没紧抓不放。
待江霁初转过身背对他,眼里的笑意才逐渐褪去。
江霁初一定也是意识到某种不对,所以才会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