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闷不吭声地埋在他肩头,谢寄等了会儿,怕嗝到人,想带江霁初换个更舒服的地方。
他刚要把人从自己肩上推开,就听江霁初慌忙道:我画不出东西了。
江霁初早上去接外公下机,跟着表哥表妹把外公送到家里,又陪外公坐了半上午,下午回了自己家。
他在谢寄那儿一晕却获得了丰沛的灵感,想趁此机会赶紧找一找状态。
可当他坐回画架前时,他发现他依然什么都画不出。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那些早上丰沛到打架的灵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提起笔不知道该往哪儿落。
作为一个热爱绘画的画家,他画不出东西了。
晚上表哥表妹来找他吃饭,表哥喜欢喝一点,他心里发闷,抢着喝了两罐。
上头的酒精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不顾表哥表妹的询问,跌跌撞撞地来到画室。
他掀开盖着白布的画作,坐在凳子上发呆。
他是会画画的,而且画得很好。
你看,这张不就很好看,他把谢寄画的很好看。
早上的时候,谢寄说喜欢过他。
他想,他也喜欢过谢寄,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谢寄对他那么好,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在那段被强行抹掉的记忆中,谢寄也是这样对他的吗,他又是怎么回应谢寄的?
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他艰难地回想和谢寄相见后的对白,肯定肯定没这么生硬。
他忽然觉得很自责很委屈。
他忘了和谢寄的过往,现在连怎么画画也忘了。
第193章 圆满15、结果第二瓶还没喝完,他就自己跑进画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那幅画叫你名字。
谢寄和江霁初的表哥表妹对视一眼, 这两位家属显然也是刚听见江霁初画不出东西的事,双双震惊。
谢寄只得继续哄道:为什么画不出来呢?
江霁初:不知道,就是画不出来。
谢寄:什么时候的事?
江霁初:那天晚上之后。
谢寄:怎么不告诉我?
江霁初:丢人。
醉酒后的江霁初可谓有问必答, 声音里还夹杂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