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多,难得有机会能看到真人,徐陶然哪里还憋得下去。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程晓有些无奈。
她左右看了看,指着另一角比较冷清的展道说:我去那边,你在这里继续蹲着吧,待会儿我们电话联系?
不用。徐陶然回过头:我跟你一起,时间还早,他们可能只是还没过来。
说是这么说,徐陶然其实已经不抱期望了:不管是燕晨还是燕清曦,都没有亲口说过,自己要来。
说不定,只是美术馆为了吸引她这种人前来,放出来的小道消息
两人转过弯,进入另一条展道。
和身后的热闹比起来,这边更符合美术馆的常态:冷清,安静,只有小猫三两只。
程晓有些诧异:这条展道前方靠近另一个入口,没有她们进来时的入口人多。
但冷清成这样,多少还是有点不正常。
她很快察觉了原因
这条展道上的画,风格极为特殊,以沉闷的色调和线条为主,叫人看了就心生压抑,也不怪待在这边的人少。
程晓给好姬友解说:这些应该是大佬早期的作品,听燕姐说过,他以前自闭症比较严重。
徐陶然点点头,放目望去。
绘画同样是一种表达,这些画代表着作画者,也就是燕晨早期的状态。
确实没有身后展道里的那些画,更符合一般人的审美。
徐陶然走马观花,看到后面,倏地一愣,伸手去拉程晓,却抓了把空气。
回头一看,才发现好友掉在了半道,正举着照相机对着墙壁上的某张画。
徐陶然安静待她拍完,才拉住她的手腕:你过来。
怎么了?程晓刚问完,便被她推到一幅画前,顿时双眼一亮:我喜欢这张!
我也喜欢。徐陶然说道:你拍清楚点,回去发给我。
程晓回她一个幽怨的眼神,老老实实举起照相机,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连着拍了好几张,她放下照相机,便听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你看你,围巾上都是雪
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程晓还没什么反应,徐陶然已经双眼一亮,转头看去。
真的是他们!!她兴奋地抓住程晓的袖子狂扯,吓得后者差点没拿稳照相机。
程晓循着好友的目光看去。
两年过去,大佬似乎又抽了次个儿,即便垂头站在燕清曦身边,也还是比她高出许多。
十九岁,已经不算小了,但他浑身干净如水的气质仍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变化。
他正微微垂下头,方便燕清曦替他将围巾外圈摘下,抖落上面的雪花姐弟俩应当是共一把伞过来的,伞在燕晨手里拿着,他左边肩头上都是雪,而燕清曦被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