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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晨仍旧相信自己的推断:这次刺杀, 应当是与安武王没关系的。

    所以对方来,是为火上浇油?

    事实与燕晨想的大差不差。

    一墙之隔的殿内, 老皇帝双目半阖, 小太子正襟危坐。

    安武王坐在两人对面, 叨叨叨个不停。

    他不仅是来火上浇油的, 还是来挑拨离间的:此次皇上您受刺, 除那乱臣贼子之过,老臣也有责任啊!

    父王当年随先帝于乱世拼搏,都能纵马救先帝于水火之中。

    如今,老臣却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未能做到

    安武王捶胸顿足:好在皇上您没事,否则,老臣真是无颜面对黄泉之下的父王!

    安武王比皇帝稍年轻几岁,他的父亲,当年也正是因救过先帝,才得以被封异姓王。

    老皇帝心里呵呵笑,面上笑呵呵:不必自责,这再正常不过。毕竟当年你父王年轻力壮,还骑得上马。

    安武王面色一僵。

    「上了年龄」,对一个武将来说,是一听就会心肌梗塞的魔咒。

    老皇帝接着意有所指道:廷宴内,却是不允许跑马的。

    安武王笑了笑,似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径直换了个话题:皇上说得是。

    不过老臣如今年龄虽大了,眼神却还精得很。皇上,不瞒您说,当时那十几名刺客一出来,众臣几乎无不两股战战,四处躲逃。

    右相大人,却似乎并不害怕,乃至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与众臣一同退避。

    老臣以为,此次皇上您遇刺,说不定就与其相关。

    见皇帝没反驳,安武王趁热打铁:此外,淮王虽向来性情不争,顺远世子却是个上进的。

    臣等武将,若是负责保皇上之平安,定然竭尽全力,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不敢怠慢也,更何况擅离职守?

    故老臣认为,顺远世子与右相,正是此事之最大疑犯!

    老皇帝点点头:安武王是想说,那枚腰牌,是这两人当中一方,偷走故意陷害于你的?

    定是如此!安武王老泪纵横:皇上英明啊!

    皇上,老臣愿全力协助您彻查此事,也好早日还老臣一个清白!

    老皇帝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大白天的,怎么做梦做到他面前来了?

    他嘴角一扯:不必。

    又摆了摆手:朕已派足人手去查了,安武王若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

    皇上安武王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老皇帝已端起茶杯,令程棋送他出殿。

    太子也起身去送他。

    按辈分算,安武王算他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