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看到章佳氏来,她下意识一惊,赶紧欲到门口相迎。
“你坐着罢!快别乱动。”
章佳氏疾步上前,按住时春,问道:“听人说你腕子伤得严重,膝盖也青紫了一大片?可怜我儿,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些礼数做什么,你乖乖坐好。”
时春坐在原地不动了。
章佳氏自己坐到一边,先是问了两句她的伤,见她手腕上确实缠着一圈新换的白布,证明有好好换药,才满意地换了话题。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知儿莫若母,但看那缠白布的手法,除了她那小儿子,还能有谁?
章佳氏细细问了当天的事,时春尽力地回忆着,说到惊险处,时春倒是表情平淡,章佳氏却不由抚了抚胸口,为那险象环生。
“你这孩子真是,”听完,章佳氏忍不住执起时春的手,小心避过她的伤处:“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你对我们富察家,有恩哪。”
“额娘快别这样说,儿媳是富察家的媳妇,本就应该护持皇后娘娘,哪有什么恩不恩的。”
时春恳切道。
章佳氏长叹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声音隐隐哽咽了一下,抬手遮了下脸,等手再放下时,也不再失态:“娘娘在宫里,真的太危险了,只盼六阿哥能平平安安的,那孩子不足月份就生下来,虽说目前健健康康的,可我总是担心……”
时春又是好一顿安慰,章佳氏才好了些,细细叮嘱了她许多,又留了许多好药,才离开了。
时春便安心留在府里,养伤其实倒在其次,毕竟虽然看着可怖,到底都是皮外伤,小一月便好多了,但京里邀她参加各式聚会的邀约越来越多,她无心参与这些应酬,瞅着章佳氏也并不想让她掺和,她便用着养伤的借口不再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