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老管家牧顺正对一个中年赔笑着。
中年穿着一身锦袍有些气度,可他现在的脸色很难看,铁青着脸冷声诘问“牧元阳那小子怎的还不来?”
“这么晚王爷怕是早就睡了,要不二爷明日再来吧。”
“哼,这王府和老子家一样,老子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轮得到你这个奴才多嘴废话?”
“二爷先消消气,不要伤了自家人和气。”
“那小子还知道和老子是一家人?他父母双亡,没有我这个舅舅帮衬着,他能够活到现在?现在还敢在老子面前摆什么谱,今儿他若不给老子一个交代,我便拆了这庸王府!”
牧顺闻言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骂这中年欺人太甚。
他是牧元阳的舅舅不假,却并非亲舅,只是一个远房舅舅。
当初牧元阳母亲在的时候,倒经常舔着脸上门来打秋风,在外面举着牧义的大旗为非作歹,,,可以说牧义死后身上被安上的罪名,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这家伙友情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家伙才没被武皇清理掉。
而在牧义死后,他便欺牧元阳年幼无知,性子软弱良善可欺,大言不惭以舅舅的身份,经常上门来诈取财物,恨不得把庸王府搬空了才好。这般狼心狗肺,现在居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可以说是厚颜无耻至极了。
牧顺自然是恨透了这家伙,可他偏偏拿这家伙一点办法没有。
毕竟他只是个管家,而这家伙也占着个名分。
所以他只能够小心赔笑,左右为难。
中年李浑就在那骂骂咧咧,张牙舞爪。
正在此时,门外幽幽传来了牧元阳冰冷阴仄的声音“拆了庸王府?本王赏你几颗狗胆,你敢么?”
声音还没落下,牧元阳已经迅步走了进来,龙行虎步之间已经到了李浑身前,眸光阴冷如刀子般盯着他“想让本王给你一个交代?你配么?”
“你,,,”李浑被牧元阳的目光盯得遍体生寒,放到嘴边的狠话也咽了回去。
牧元阳睨了他一眼,目光轻蔑至极,又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呵斥道“似乎你这般的废物,也敢来跟本王这里撒野,告诉本王,是谁给你这废物的勇气?恩?”
牧元阳一逼再逼,李浑也被逼出了几分火气。
毕竟这些年来他在庸王府作威作福惯了,自以为对于牧元阳的性格也十分了解。
他只以为牧元阳还是以前那样,软弱怯懦,良善可欺。
虽然牧元阳先前的威视吓人,可先入为主的李浑却以为他色厉荏苒。
“也不过是个懵懂孩童罢了,有什么吓人的!”
“况且那几位少爷许以重礼,若不能成事,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李浑心念百转,猛地一拍桌子起身,舌卷春雷爆喝一声“放肆,怎么可长辈说话,今日舅舅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长幼尊卑的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