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
人偶师垂眸,“导演说,我是第一个敢自荐宴岑这个角色的人。”
颜如箐不解。
“导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定下宴岑这个角色的时候。每一个试图饰演他的演员,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亦或者死了,很是奇怪。久而久之,就没有哪个演员敢接下宴岑这个角色。以致于在我饰演前,宴岑的戏份是从被你杀死开始。”
“直到我去自荐,他一脸爽快地答应并承诺给我加两场戏,就是今天的这两场。”人偶师脸上掩饰不住喜色。
没想到这两场戏是为他加的,颜如箐扫了一眼他的脸,踯躅道:“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和我这个副本的老公长的很像。”
人偶师闻言,脸色当即一变。
看着他突然煞白的脸,颜如箐秉着长痛不如短痛,又道,“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性格变了?”
“以前的你,讨厌人多的地方,不喜欢说话总是很安静,喜欢一个人待着。”
“现在不仅话多,还有脾气了。”颜如箐审视地看着他。
人偶师愣住,清透的眼底满是迷茫与彷徨。
颜如箐一直留意他的情绪,见他没什么不妥,方才放心。
“没事,这样也好。你可以趁机锻炼一下自己。”她说。
人偶师沉默,好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直至又到了交换戒指的戏份,人偶师捂着紧张的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他想通了一件事。
“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一如往昔地爱你。”
人偶师当着剧组工作人员的面,一脸认真说道。期间他浅淡的眸底深处,似有流光掠过。
这一刻,望着他和别人相似的脸。颜如箐总算找出了几分熟悉。
随之低头看向他手里的戒指,想着自己如今“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其他人的都收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于是直接从他手里薅过戒指自己戴在手上,免得又出现“意外”。
“戴好了,这条过了吗?”颜如箐抬起手,问导演。
导演虽然不满意,可他还是宣布这条过了。
接下来就是拍双人婚纱照。
一共两套。
拍完白色的婚纱照,颜如箐去化妆间换那套红色的婚服。顺便看看被她丢在水盆“洗洗脑子”的木雕有没有听话。
趁帮她穿衣服的服装师还没到,颜如箐抓起木雕的腿,抖抖上面的水滴,严肃道:“你知道错了吗?”
宴绥:……
“哼,我让你好好照顾家,你就是这样照顾的?把房子都烧没了,你居然还有脸让人带你来见我。”
“我告诉你,这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今天晚上,别想我带你回去。”
宴绥:……
我只是一个木雕,我不听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