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道孱弱的声音,师丽第一时间来到了床边,满脸心疼的说:小跃,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伤成这样能舒服就怪了,虽然零帮他屏蔽了痛觉,但他还能明确的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柏坠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喝水。
好,好,阿姨去给你倒水喝。师丽匆忙走开。
在苏家,苏菁叫苏时臣爸,但苏跃叫师丽都是叫阿姨,以前她做保姆的时候叫师阿姨,后来也一直改不过来。
病房没水了,师丽去外面给苏跃倒水去了,苏时臣脸色阴沉的站在床边,他长得本就严肃,沉下脸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说说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苏时臣拉过旁边的一条凳子坐下。
他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儿子的伤,而是事情的始末,柏坠的脸惨不忍睹,他连扯一扯嘴角的动作都做的有些艰难。
他也不辩解,只说:爸,我要报警。
你说什么?苏时臣一副你在搞笑的表情。
他私心里是认为这次肯定是儿子挑事,从小到大,苏跃就没让他省心过,更何况有师丽一直在他耳旁吹枕边风,他对苏跃的印象更是差透了。
原本的苏跃性子内向,也不怎么和苏时臣打交道,他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苏跃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还没有和师丽在一起时间多。
他们想抢我的钱,我不给,他们就拿刀威胁我柏坠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苏时臣竟从那青紫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可怜的滋味。
和苏时臣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说话,就得示弱他才听得进去,否则你强他越强,柏坠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他对自己目前弱者的形象十分适应。
师丽端着水杯进了病房,却发现病房的气息非常的和谐,苏时臣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处理工作,脸上没有发怒的痕迹,她脚步微微一顿。
本还以为这次两人也会吵的不可开交,或者说苏时臣单方面的对着苏跃吵,苏跃则低头一言不发。
这样的画面在苏家时常发生,她出去倒水就是为了给苏时臣发挥的空间,到时候她再出来劝解,没想到却
师丽关上病房门,露出慈爱的笑容:小跃,来,喝口水吧。
柏坠确实口渴了,他手肘支起上半身,一口气喝了半杯水。
警察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他的病房,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对着苏时臣和师丽出示了证件证明,师丽头一回感到茫然。
不是说这事被学校压下了吗?怎么还找到病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