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函:我没这么想的。
他过了会,又说:你这么说了,我突然有点担心你们跑路。
柏坠:
是他先动的手。柏坠指着自己的嘴角。
邹婶婶把邹升远拉起来,指着他的脸说:他动的手?你就把他打成这样?以后是不是我碰你一下你就要杀人了啊!
婶婶,你这话就夸张了。柏坠后退一步,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他打过我多少次,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知道,我不过回了他一次手,你又何必这么生气。
邹婶婶气笑了,邹函,我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就这么打我家的儿子,你这人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我要报复心重,我早捅死他了。他这话一出,惊呆了在场的人。
紧接着,柏坠掀起衣服,露出腰侧的一道疤,这是我十一岁那年,邹升远逼我爬树给他摘桃子,然后把我从树上摇下来摔的。
他又把肩膀的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肘上的烫伤痕迹:这是我十三岁那年他发脾气用开水泼的。
你说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行啊,那我现在也是闹着玩的,他打了我那么多次,每次都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凭什么啊?
这两件事住那周围的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当年被揭过之后就没多少人说了,他这下说出来,在外面围着的人中,有几个住那边的,一下就想了起来。
我还说呢,之前说着说着这事就没了音讯,没想到就这么过去了,他妈连骂都没怎么骂他儿子。
我之前听说是邹函调皮自己爬树摔的啊。
这话你也信,邹函一个人跟着个爷爷,那还不是别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要我说这邹函的婶婶心也真狠,平日看着还心地善良的。
她也不是个好人,人家有手段着呢。
邹函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现在都被逼成这样了。
以前都只听说那邹升远打邹函,这还是第一次看邹函打邹升远。
还是为什么,不就是没了爷爷,没人护着,只能靠自己了嘛,前两天还带着警察去他那婶婶家要银行卡,一个孩子的银行卡都拿,真够不要脸的。
你小声点,别给她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样。那人本就和邹婶婶不对付,故意抬高声音说道,有些人不就是那么不要脸嘛,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一个没爹娘的孩子。
邹婶婶听到这话一脸难堪,她吼道:是我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我难道还不能讲理了!
那不是你儿子先动的手嘛,打不过还要打,丢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