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函挣扎掉他的手之后,后退了好几步,捂住裤兜:这个、不、不能给你!
这是他爷爷留给他的!
邹函害怕的声音打颤,眼神瑟瑟的,但抗拒的动作很坚定。
邹升远愣了一下,刚才还以为邹函又要动手了,他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没想到这邹函又原形毕露了,果然,他刚刚是虚张声势。
邹升远的气势一下足了,他道:我又不是要你的,借我点钱用用。
邹函紧抿着唇不说话,但抗拒的动作表现的十分明显。
见他这么不懂事,邹升远撸起了袖子,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他上前,邹函慌了,他连连后退,又告诫自己不能害怕,可是多年来形成的身体和心理上的威压恐惧还是无法克制。
他后脚跟踢到一块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傻眼了。
在他的旁边,有一堆废弃的转头,碎的整的都有。
哈哈哈邹升远和他身后的人捧腹大笑。
我去,升远,你还有这么一个呆鹅弟弟啊。
也太傻了吧。
好弱啊
都不值得我们动手,他自己能把自己给吓死。
刺耳的嘲笑声从他耳边划过,邹函面色苍白,柏坠正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把人逼的太急了,反而更容易让他不敢迈出步伐。
哪想他还没开口,邹函抄起旁边的一块转头,朝还在大笑的人跑过去,一板砖拍在了邹升远的脑门上。
拍下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收了一点力,害怕把人打死了。
邹升远刚放下警惕,没有丝毫防备,上一刻还偏头大笑。于是,板砖轻轻的磕在了邹升远的脑门上,他头偏了偏,即便轻轻的,还是很痛。
笑声戛然而止。
邹升远抬手摸了摸额角,没有血,只有板砖上粘的灰尘。
邹函一害怕,手一松,板砖砸在了邹升远的脚上,这回是切切实实的痛,他抱着脚倒在地上,闷声哼了好几声,痛苦的呻、吟在巷子里不断响起。
邹函连连后退,摆手慌张的说:不是我是、是、是我,可是我、我、我不是故意、意的,我
他努力克制着声音不要打颤,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让人感觉好像他才是被砸中的那一个。
事情发生的太快,五人中有人反应过来,忙上前查探邹升远的伤势。
一块板砖啊,从一米高的地方砸下来,能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