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警觉,要不是他在修仙界待过,可能就把这当成他潜意识里产生的错觉了。
但柏坠清楚这不是,一定有人在跟着他,像是在监管着他的行踪。
他知道,大概是那两天晚上,让别人起疑了,敌方有多少人他还不了解,这不是暴露的好时机,他只好收起锋利的爪牙,扮成无害温驯的食草性动物,行为举止方面都颇为谨慎,没有任何异常。
桐薄的兼职他照常去,上回桐杞给他卡里打了五千块,撑不了多久,而且以桐杞施舍的态度,想想也是膈应,柏坠不太想用那钱。
学校门口有家咖啡店,这里来往的都是学生,平时客流量一般,柏坠没事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咖啡拉花,桐薄在店里做得久,也是半个熟手。
前台有人点了拿铁,柏坠做好端过去,客人背对着他坐着,他端着托盘走过去,身上还挂着围裙,他把咖啡放在桌上,声音平平的说:你好,这是你的拿铁,请慢用。
我没要拿铁。客人拖长了声音说,语气及其不耐,我点的是摩卡,你怎么回事?耳朵不好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柏坠抬眼一看,眼前的客人,不正是夜闯女厕的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下身一条黑,一脸拽相,手挂在身后的靠背上。
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找茬。
柏坠好脾气的把咖啡收回来,不好意思,我给你重新做一杯。
唉。林路汶叫住他,他挠了挠脖子,说,算了,放下吧。
这善变的男人仿佛是在柏坠的耐心绳索上反复横跳,指不定什么时候绳子断了,男人就嘎嘣了。
柏坠沉默的把咖啡放下。
林路汶算计着给的下马威也够了,眼前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瞧那小脸苍白的哦,啧啧
假如柏坠有读心术,一定会给这智障上两课,告诉他什么叫自然肤色。
林路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坐吧。
柏坠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林路汶很大方的一挥手:坐,我请你喝杯咖啡。
柏坠一手夹着托盘,指了指身上的围裙:不好意思,上班时间。
这里的工作服是葡萄深紫色的衬衫,下身是他自己的牛仔裤,袖口被挽上去一节,露出有力的小臂,皮肤虽白,但彰显着属于本人蕴含的强健体魄。
林路汶的视线被那一节小臂吸引,他悄悄摸了一下自己常年不运动肌肉甚少的手臂,吞了吞口水,估算力量,他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说话,柏坠就拿着托盘走了。
他在这上班是按小时算的,零零碎碎的时间花在这上面,也就够一点零花钱,柏坠算了算,觉得自己还是太穷了,得想办法赚钱,别任务还没完成,先把自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