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片刻的失神,是了,昨晚是桐薄送他回来的,肩膀上的印子和平安符,都有可能是他搞的鬼,可是他一个瘦弱的青年,哪来的力气把一个成年人的肩膀捏成这个样子
顾松义脑中杂乱,柏坠抬头,问:怎么了?
青年一抬头,那阵阴冷被驱散,顾松义看着他的脸,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但看了两分钟,什么都没有。
寻常的和他打招呼,也没有哪点表现出非常人的痕迹,宿醉的头疼一阵阵涌上来,顾松义手抵在额头。
是他想多了吗?
他问:你有没有看见我脖子上的平安符?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了一句:上次给你求平安符的时候,我顺便也给自己求了一张,和你那张是一样的,你有看见吗?
只见青年茫然的摇了摇头。
柏坠手摸着口袋,抬头一脸诚恳:没有,是不是昨天回来的路上丢了?
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顾松义抬手摸着右肩头,神情古怪:昨天--算了。
他想了想,没有问出口,看着底下的饭菜,也觉着没有一开始那样有胃口了,吃完早餐,顾松义尽职的把柏坠送到了校门口。
顾松义心里装着事,柏坠不是多话的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林家那边柏坠签了保密合同,他们也不知道女鬼是柏坠降服的,林路汶在两天后回了学校,顺便和柏坠说了女鬼的下场。
女鬼怨气不散,罪孽深重,死时腹中胎儿还未成型,被她炼化,无法超度,以防她再出去害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柏坠拜托林延查的东西,一个星期之后才有了音讯,他没有派助理送过来,而是自己直接找了过来。
两人还是在校门口的咖啡店见面,省去了没必要的寒暄,林延把一份文件递给他,柏坠接过,他却没有松手。
咖啡店此刻人不多,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见到这场面,有些奇怪,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低头放下咖啡就离开了。
柏坠和他对视一眼,放开了手,牵动了一下嘴角,问:林总这是什么意思?
林延也没把文件收回来,就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心,他慢里斯条的整理了一下起了皱褶的袖子,说:有一件事,我有点好奇。
是吗。柏坠这么说着,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坐在对面的男人,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经过衡量标准做出来的,优雅高贵,如同一只波斯猫,性情温文尔雅,举止风度翩翩,无一不透露着良好的家教。
不过柏坠更直观的,感觉到了他和上次的不一样,林延身上带有上位者的威压,还包含着攻击性,要是心理承受能力稍许差一点,被他这么盯着,这会早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