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义也没追问,低低应了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学长给你接风洗尘。
柏坠:还要过几天吧。
顾松义:怎么,还有事?
柏坠说: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多待几天。
大学虽忙,但空闲时间也不少,顾松义想起他之前放国庆假也没回家,没在这方面多问。
但只要一想到还有好几天都见不到人,他心里就跟有只猫在挠似的,不安稳。
顾松义叹息一声,真后悔没有早点告白把人收到怀里,还没谈上呢,就要感受离别的滋味了。
他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黑黢黢的夜景,神差鬼使的脱口而出:我最近刚好有空,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吧。
找他?
柏坠眉间皱起,他道:不用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没事。顾松义说出那句话之后,一阵轻松,是了,反正他在这也没太多事,不如过去找桐薄,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我最近正好闲着也是闲着。
柏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学长,真不用过来,今天也有点晚了,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他没给顾松义出声的机会,啪的挂掉了电话,干脆利落。
电话那头的顾松义张了张嘴,听他毫不犹豫的就把电话挂了,心头升起微妙的感觉。
柏坠让零时刻监视着林延的动静,他一出门就告诉他。
结果他还没等来林延的动静,顾松义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正中午的时间,晴空万里,天气有些冷,柏坠进服装店买了件衣服,把昨天一直穿着的西装换了下来,装在袋子里。
顾松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酒店旁边的一家餐馆吃着饭。
桐薄。那边很吵,我过来了。
柏坠:
什么?
顾松义的声音隐隐含笑:惊喜吗?我现在在机场,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惊喜尼玛,操!
柏坠差点没忍住爆粗口,本来一个林延就够他盯的了,顾松义又在这个档口赶上来,他得有个三头六臂才顾得过来吧。
桐薄?桐薄?那边从喧闹的环境转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他看了眼手机,电话没挂,又叫了两声。
昨夜顾松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过来,桐薄那么坚决的拒绝了他,说不定是碰上事了,以前也没听他说过他家里的事,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这么反常,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柏坠看着橱窗外,外面天气很好,他眯了眯眼。
你现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