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呼吸明显粗重了一分,他手卷缩着,知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机,他按耐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心,继续观察情况。
又一道声音响起:知道了,猪提下去,肉就大家分了吧。
这声音低沉沙哑,喉咙里仿佛含了一口痰,让人听着不怎么痛快,但喧闹的环境瞬间就静了下来,看得出来,众人都很尊敬他。
得到大师的指令,两个男人驾着猪从人群里出来,人们让开了一条道,就在这时,灰色长衫男人的脸,暴露在柏坠他们的视线当中。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标志性的圆形眼镜,黑黢黢的,看不见他的眼睛,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只手背在身后,倒真有点大师的气质。
顾松义在见到他脸的那一刻,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他手止不住的颤抖,吃惊的看看林延,又看向柏坠。
只是这两人都没看他。
所以,林延说带他来找给他纹符文的人是真的,桐薄也是来找那人的,他是不是都知道了顾松义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灰色长衫没注意到他们,他让人把猪血提进了祠堂,绘声绘色的说:这都是进贡给老祖宗的,只要大家诚心,我定能借助老祖宗的能力,来解救大家
柏坠忽然发现脚下有一块土地颜色较深,他低下身用手捻了捻,放在鼻尖一闻,味道有些奇怪,泥土味混杂着一股臭臭的味道,有些熏人。
灰色长衫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把下面的群众说的深信不疑,没过多久,人就散了,怕别人发现他们,柏坠三人一鬼先行离开了这处。
他们走小路进了山,顾松义魂不守舍的跟在他们身后,他摸了下空荡荡的颈间,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惧又涌上了心头。
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这一切。
顾松义。柏坠突然叫了他一声,他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
柏坠面色如常的问他:你认识穿灰衣服的男人吗?
顾松义摸不准他这么问的意思,他模糊的答道:不确定,刚才没看太清。
柏坠:哦。
他没追问,让顾松义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不敢完全放心,他不确定桐薄是不是真的都知道,林延看着不像普通人,应该对鬼神之道也略知一二。
假如桐薄知道了什么,他们两个联手对付他,像他眼下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