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在他手中灵巧的变成了一只小狗,他把小狗放在身旁的枯叶上,继续说:刚才在祠堂前你应该看见了,地上的血,有些看起来已经很久了。
他看了看指尖残留的泥土,又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说:大概他用的就是各种家禽的血。
林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血阵?
这简单啊。柏坠拿着手中的杂草,往祠堂的方向一指,我看见的,在祠堂的地上,有血液画成的样子,我想,那人应该经常待在祠堂,他把阵法说成是借助老祖宗的力量,其实不然,他是在为血阵做准备你想听听画血阵的过程吗?
他略带风情的丹凤眼微微往上挑,清冷的气息散去了不少,整个人都比平时要柔和许多,额角落了一些碎发,林延怔了怔,忍不住在心里啧了声。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却又带着刚阳之气,不会让人觉着太过阴柔--当然,他想柏坠并不想听到别人夸他好看这个词,他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掩饰的咳了两声。
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柏坠挑眉扯了扯嘴角:因为我有一个神秘的师父啊。
林延:
他不问,柏坠又说:血阵,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用新鲜的血液叠加在阵法当中,人血是最有效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种,不过嘛,应该还没谁这么大的胆子,至于他画的阵法,我就不知道。
毕竟也没有看清楚,门只开了一条小缝,柏坠也只看到一点点。
林延:那更不能让顾松义那小子跑下去打草惊蛇了!
柏坠手垫在脑后,早就惊了。
林延:什么时候?
他觉得他一年以来的疑惑都没有今天的多,甚至不自觉的依赖于对面的青年。
柏坠:你收了那小鬼的时候,他知道我们早晚会来,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重点看他还有多久能完成阵法,我看也离得不远了,不如放顾松义下去拖延一下时间,也让他分心来对付我们。
而且,像顾松义那么惜命的人,对方在他眼里比他们要安全多了,顾松义留在这里,心也不在这里,找着机会就想跑。
不如他们主动放手,让对方看不透他们想法,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后招更加奏效,顾松义留在他们这也是麻烦,放他走了,他们做什么事也更方便。
他们说话的时间,媛媛已经把这座山转了一遍了。
顾松义离开了柏坠他们的视线,脚程就变快了,他心砰砰跳,一边走一边看柏坠他们有没有发现他走了。
没见着他们追上来的身影,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村民们刚散场,顾松义直奔祠堂,还有两个人在这收尾。
其中有一个瘸子,他们用水把地上的血迹冲淡,顾松义目光在这转了一圈,没看到灰色长衫,倒是那个瘸子发现了他。
哎哎,你哪来的?他操着一口乡音,顾松义没听明白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