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进出侦探社的门关着,柏坠拨了个电话过去,铃声自门内响起,柏坠对这又多了一个印象--隔音不太好。
喂。声音从耳边的电话里响起,门内也同样传出男人疲倦的声音。
柏坠:我在门外。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
啥?你在门外?我还在你家里了,别搞老子!男人的嗓音似是作怪的小丑,跌宕起伏,又尖又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柏坠严重怀疑对方忘了他昨晚的预约,他手盖住屏幕,没再回拨过去,而是几步走到门前,抬手敲门。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柏坠:开门。
卧槽!里面响起一声暴喝,老刘,见鬼了,你快醒醒,门口好像有人!
紧接着,另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有人你不知道去开门吗?滚,别吵我,昨晚那么晚才睡
你去开一下呗,这大清早的--
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怎么了?
昨晚我们是不是接了个客人?
好像有这回事?
闹腾了好一阵子,有人过来开门,柏坠已经是第三次看时间了,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往外看。
楼道中间的窗户自外透着光,柏坠背光站着,高大的身材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房间里的人用力踏了两脚,他尴尬的打开门,指着楼梯间的灯道:不好意思,声控灯可能又坏了,你是昨天预约的客人吧,请进请进。
他敞开门,面貌暴露在柏坠眼中,是一个身型偏瘦的男人,长相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挺讨喜,估计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
事务所内面积不大,皮质的黑色沙发放在客厅的正中间,前面放了一张玻璃茶几,还有一张书桌靠窗放着,靠墙的书柜塞满了各类的书,高低不平,显得有些杂乱。
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留着过夜的胡子,点着一根烟抽着,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身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有种成熟的大叔感。
老刘!带着柏坠进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了声,你怎么又抽着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