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服务员看了眼门口的柏坠,道:请稍等,您的菜还要再等会。
没事。柏坠侧身给他让了让路。
他们隔壁的包厢被打开,隐隐的说话声从里面传来,柏坠往里瞥了一眼,蹲下假装系鞋带,往里面挪了挪,把窃听器放在了沙发的后面,然后又退了出来。
没多久,柏坠他们点的菜也上来了,余阳乐动手切着牛排,柏坠插上耳机,把隔壁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录了下来,其中有好几句都指向性明显。
你放心,等你把东西拿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陆总,那他公司倒了,我这以后
倒了这一家,不还有下一家嘛。
哈哈,陆总说的是。
你拿到文件传给我,最近就不要见面了--这些、你先拿着。
陆父和周衫先柏坠一步吃完离开,柏坠临走时把窃听器收了回来,他回家把这些东西整理了一下,放进一个文件夹中保存。
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柏坠只想在适当的时候,在岌岌可危的雪堆上加上一片雪花推波助澜罢了。
晚上六点,老刘给他回了电话,柏坠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找他的事,老刘约他在侦探社谈,因着刚好那人也在他旁边。
柏坠坐上公交车出了门。
敲门声在楼道间响起,余阳乐还没回来,是老刘来开的门。
进来吧。
房间里有电视机的声音,明亮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窗外一片漆黑,柏坠走进去,沙发上还坐着一人,手里拿着啤酒在看足球。
二刘,人来了。老刘穿着拖鞋从柏坠身后跟进来,脚步声一拖一拖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说了别叫我二刘!沙发上的人头也不回的说,语气中充斥着不满。
老刘恍若未闻,别看了,来客人了,过来捞钱了。
柏坠:他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二刘转过头,柏坠看着他那熟悉的五官,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往老刘那边看了一眼。
老刘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侧身倚靠着墙,叼着一根烟,懒懒散散的抬眼道:双胞胎,像不像。
柏坠默了默,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经过最初的惊讶,柏坠一下就分清了两人,他们虽然长相一样,气质却天差地别,老刘留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仿佛顶着一个鸡窝头四处游荡,黑眼圈很重,宛若一个网瘾少年--老男人,少年已经不适用于老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