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的思绪差点又一次飙上了高速时,男人高大的身影向他走近。
“小家伙。”
傅修竹茫然:“……?”小家伙?他吗?
瞧着他傻乎乎的模样,席淮臻屈指在他额上轻轻敲了下,低沉的嗓音格外撩人,“别把我想得太好。”
顿了顿,“别忘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修竹似乎在男人眼底看到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愣了愣。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主人心情很愉悦?
这个认知,让傅修竹已经加快的心跳又快了一拍。
所以主人其实并没有怪他“乘人之危”?甚至还因此而感到愉悦?
那是不是代表着主人他也喜……
还不等他再想出个一二三,席淮臻又在他额上敲了一下,“又在发呆?”
“我……”傅修竹眼巴巴地看着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您……不怪我吗?”
席淮臻反问:“怪你什么?”
“怪我……怪我……”傅修竹一咬牙,“怪我乘人之危呀。”
席淮臻一顿,微微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了几乎一个头的哭包精,“你觉得在这种事上,谁更吃亏?”
傅修竹想都没想,“当然是您啊!”
迎着男人略变得微妙的目光,他顿了顿,声音渐小:“在我心里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所以他才说,他渎神了……
席淮臻一怔,眼前人脸色绯红,双目澄澈干净,他说的是真心话。
席淮臻活了整整九百年,见过不少表面恭维他,背地里骂他的人,但说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却唯独眼前这一人。
某一瞬间,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了一拍。
默了默,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扬了扬手上拿着的小药瓶:“我叫人送了点药过来。”
“啊?”这话题跳跃过大,傅修竹小嘴微张,一时没反应过来。
席淮臻淡淡扫了眼那一小截似乎没藏好的小舌尖,“给你抹抹患处。”
不等对面搭话,他又道:“方才宋导来电话,希望你这两天进组。”
傅修竹愣了愣,有些迟钝地想:所以,是因为他要进组了才给他买药吗?
等等,不对!联想到进门时男人叫他脱/裤子趴好,傅修竹脸色蓦地再度涨红,主人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帮他……???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席淮臻再次扬了扬手里的棉签和药水,道:“速度。”
傅修竹:“……”
即使已经猜到了,但他仍不敢置信,目瞪口呆:“您……您帮我抹?”
那种地方……
一想到主人帮他在那种地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