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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修竹突然闷哼一声,脚下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跌进席淮臻的怀里。

    席淮臻紧紧圈着他的腰,看着他苍白的脸庞,目光移向他的肩膀处。

    即使他身上穿着的是黑色死神服,依然能看出被鲜血浸湿的痕迹。

    席淮臻眼眸微颤:“师尊……”

    先前事情紧急,他压根没有时间去回忆自己失去理智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如今看着那血淋淋的一片,记忆顿时上涌。

    对方身上的伤,是他亲手造成的……

    “师尊……”

    男人的声音,隐隐颤抖。

    傅修竹躺在他怀里,漆黑的眼眸没有以往那般晶亮,嘴角虚弱地弯着:“我没事,只是灵力枯竭而已,修养一阵子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席淮臻垂眸看着他,心疼、内疚、懊悔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对方明明很痛,却还笑着安慰自己的模样,又全堵在了喉间,

    傅修竹继续笑着:“小珍珠,我想去‘飞瀑崖’。”

    闻言,席淮臻怔了怔,抬眸扫了圈四周,这才后知后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太过于熟悉。

    他的眼底隐隐浮现惊诧,“这里是……”

    傅修竹:“这里是画卷空间,里边的一切,基本都是按照当初的仙府所造。”

    当初的仙府,正是他们共同居住了整整两个九百年的“家”。

    虽然第二个九百年,他的灵魂处于被凝聚修复的状态,但也不能改变他们的的确确共同相处了又一个九百年的事实。

    席淮臻心中微颤。

    打造一个相同的洞府,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然而,正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却被对方做到了,这得有多大的决心和毅力?

    他紧紧拥着怀里的人,眼眶不自觉就泛了红。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他爱的人,也在不自觉地思念着他。

    “小珍珠还记得吗?当初你曾背我上飞瀑崖。”

    傅修竹微微仰头,笑看着他。

    思绪渐渐拉远。

    在男人还小的时候,每次上飞瀑崖,都是他抱着飞上去的。兴许是男人对他太过好,待男人长大后,他不知不觉便对他产生了依赖感,总是会不自觉地对他……撒娇。

    长大后的男人,修为并不比他差多少,要上飞瀑崖,只是动动念头的事而已。

    犯懒的他,因为一时兴起,要求男人背着他飞上去。

    男人似乎从来都不会拒绝他,他开了口,便得偿所愿被背上去。

    也是那个时候起,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小珍珠的背这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