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对二代目和少主出手了?”
“二代目和少主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连二代目和少主都被敌人……”
就在整个奴良组都被未知的强大敌人震慑得乱成了一锅粥时,已经退休几百年的奴良滑瓢端坐主座,这才把这群群龙无首的妖怪们震慑住。
奴良滑瓢拿出了烟斗,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任谁都能看出这位一手创立奴良组的一代目有多么恼火。
自己与妻子唯一的儿子,最肖似妻子的孙女,奴良组的二代目以及未来的三代目,在奴良组自己的地盘上,都被敌人击中了要害,生命危在旦夕。
到了第三天,奴良组仇恨的情绪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经过不断的酝酿与压抑后,好似一个濒临爆.炸的炸.药桶。
“总大将,到底是谁做的,让我们去报仇!”黑田坊、首无等二代目的百鬼夜行成员终于忍不住,一个个单膝跪倒在奴良滑瓢的身前。
不同于平日陪着陆生少爷玩耍的平和,曾经叱咤江户的大妖怪周身附着强大的畏,眼中流淌着怒火,恨不得把敌人立刻送去地府黄泉。
“呐,你们在吵吵嚷嚷着什么呢?”这时候,障子门被一个黑色长发的青年推开了,灿金色的瞳孔带着几分惑人的笑意微微眯起,懒懒洋洋地伸出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让我都睡不好了。”
“鲤伴!”
“二代目!”
“您没事吧!”
“大概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去黄泉奈落吧。”奴良鲤伴半倚着门框,衣领处隐约可见缠满了身躯的绷带,但即使如此,二代目的再一次出现也足以让奴良组其他妖怪振奋。
“呵。”奴良滑瓢敲了敲手中的烟枪,凌厉的目光与奴良鲤伴的金瞳相对视,“所以,是谁把你小子和陆一逼成了这副模样?”
奴良鲤伴脸上的笑容一顿,跪坐在奴良滑瓢身边,眼中浮现了歉意与痛苦:“是羽衣狐,她附身在了山吹乙女身上,我没有防备。”
他认出了失去记忆复生的山吹乙女,因而在被魔刀刺穿的时候,他丝毫没有作为奴良组二代目应有的警觉。
那是他的报应,是他没有注意到山吹乙女没有生下孩子的自责,也没有告诉她狐狸对滑头鬼血脉的诅咒,导致他曾经深爱的妻子一个人孤独地离开,度过了余生。
但在懊悔将他吞没的时候,那一只朝他伸来的小手紧紧攥住了即将浸溺于黄泉的他。
“父亲,请着眼于现在。”
眼前是一张张熟悉的脸,他家乐颠颠到处串门的老爷子,一堆聚在一起喝酒抠脚,曾经跟随他称霸天下的奴良组干部、组内妖怪……
最后的最后,是手牵着手、笑意盈盈的他的孩子、他的妻子……
他们站在远方唤着他:
“二代目!”
“鲤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