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这个正主的面,
那团白毛不仅往他一一的怀里使劲拱,还丝毫没有节操地被一一摸摸就翻身露出了柔软的小肚皮。
它还刻意睁大了自己泪眼朦胧的大眼睛,使劲展示自己身上被弄乱的几根猫毛,凄凄惨惨地发出几声短促的喵叫,分明是在告状。
因为今天有太多妖怪向她敬酒,再加上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她特别开心,所以喝得比以往都多了不少。
奴良陆一难得地觉得头有些痛,前来外面吹吹风。
看着一条可怜兮兮的模样,双颊酡红的奴良陆一安抚地揉了揉漂亮猫猫的脸颊:“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随后,她看见自家一条炸开了毛。
还没等因为酒醉而有有些反应迟钝的她反应过来。
一条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被丢到了树下。
而她怀里多了另一个白色的毛茸茸。
一条因为超重,已经爬不上树了,只能在下方气得骂骂咧咧。
“一一,那只猫好凶。”无视了下方一条气急败坏的喵喵叫,五条悟有模有样地泪眼朦胧,哽咽着哭诉,还摊开自己手中的证据,露出了几根自己刚拔的头发,“它超级凶地揪我的头发,可疼了~”
不像他,乖乖巧巧、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奴良陆一是有些醉,但还不至于因此失了智。
让小猫咪拔头发是不是太难为一只小猫咪了。
而且,能避开五条悟的六眼,攻破五条悟的无下限,她怎么不知道一条这么厉害?
只是看着泫然欲泣的月下美人,奴良陆一哪里能狠得下和他讲道理。
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要宠着的。
跃下树,奴良陆一摇摇晃晃地把一条交给了弟弟,然后从厨房中拿出了两个盃和一壶酒。
她记得五条悟不能喝酒,所以将一杯酒换成了清水。
奴良陆一一边慢悠悠地倒,一边慢悠悠地解释:
“我们是妖怪中的□□,五五分的交杯酒只与能交托生死的兄弟,以及爱人喝。”
五条悟立即记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新年。
奴良陆一也是这么哄着他喝了下去,定下了以后要结婚的誓言。
奴良陆一眼前的世界好似带上了一层滤镜,让她有些难以看清眼前人的表情,更别提是去分析他的心理活动。
她唯一能看清的是他没有举起酒器。
奴良陆一长眉微蹙,卸下了先前谈判的冷若冰霜,水雾晕染上浅金色的眼眸。
将上半身前倾,拉近了自己与五条悟的距离,她挑了挑眉,眼中的金羽恍如坠落的樱花翻飞,调笑中带上了认真:“怎么,难得今夜月色正好,不愿意与我喝交杯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