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妖怪正打算出手,就听见惠气定神闲地说道:
“警告第一次,扣一万日元。”
“警告第二次,扣十万日元。”
“警告第三次,扣一百万日元。”
眼看自家的孝子短短几秒就要让他扛起上千万债务,为了能早点脱离苦海,去赌马场潇洒自在,禅院甚尔终究还是一个鲤鱼打挺。
“惠少爷,我该做什么呢?”
“小白和小黑饿了,你快去抓咒灵给他们吃。”禅院惠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口齿清晰地为禅院甚尔布置工作。
自此,禅院甚尔过上了这辈子都没想到过的社畜生活。
不仅要去出卖笑脸卖酒,还要定时给儿子的式神抓咒灵喂食,拎着儿子去遛狗,偶尔还要贡献一下自己,成为儿子式神牙口的磨牙工具。
除了这些日常工作,在奴良本家忙碌的时候,他还被使唤着去洗碗拖地,还要做饭。
而他的大孝子拿个小铅笔记着,跟在他身后,比谁都严苛。
就连他深夜和一群妖怪拼酒,也是端着小本本把他耗费的酒钱记下来。
没上过幼儿园的禅院甚尔认真怀疑:现在幼儿园就会算数是不是太超前了一些?
一个月结束后,惠上交了自己的小本子。
禅院甚尔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显得完全无所谓。
他严重怀疑那小兔崽子给他扣了至少几千万。
果然他就不该待在这里,还是卖了咒具跑路适合他。
奴良陆一打开了这个小本子,因为惠字学得还不多,简陋记账本里错别字和简笔画混杂在一起,但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我可以给他看一下么?”奴良陆一笑着征询惠的意见。
惠微微红了脸,攥了攥拳头,还是同意了。
禅院甚尔本不想看,但是想着万一又要扣钱,还是接过了这本已经被攥得有些皱的小本子。
一开始,确实都是扣钱的。
只是并没有扣得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多,一次顶多扣了几万日元。
禅院甚尔继续翻了下去。
“今天(一碗面的简笔画)很好吃,加一千元!(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