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那就太好了,解决了我的大麻烦。”

    “我还以为作之助会吐槽我用人生这个词呢。”

    “抱歉,这个时候该吐槽的吗?”

    酒红发的男人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后脑勺,鲤阳郁闷的看他一眼,气他一点也不捧场:“当然啦,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时候肯定都在吐槽了,比如研二啦,国木田啦……”

    好吧,织田作之助从善如流的发问:“那为什么鲤阳要用人生这个词?”

    “作之助傻fufu听我话的样子好可爱!”

    “谢谢夸奖?”

    “不用谢,这是作之助应该得到的赞美,因为是我的信徒呀。”

    鲤阳一副理所当然的仰头:“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

    “?你迟疑了,你为什么要迟疑,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吗!”

    “不是的,并没有。”

    织田作之助这一次回答的很快:“我只是觉得刚刚的鲤阳终于有点小孩子的样子,有些感到欣慰。”

    “我当然是小孩子了,我才六岁,你答应我的六岁生日礼物可是现在都还没完成呢!为什么这么说我啦!”

    鲤阳不服气的晃胳膊,织田作之助低着头老实在在:“因为你有时候的思考方式不像只有六岁。”

    “……这个,思考方式可能是因为过去想太多。”

    鲤阳绞尽脑汁的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以前还姓宇智波的时候身体不好,几乎整天都躺在床上发呆,想些事情打发时间,而宇智波无聊就会自发去想一些绕来绕去结果把自己绕进去的哲学问题……”

    比正常六岁小孩多一倍的思考时间,四舍五入我现在有十二岁(√)。

    “你过去身体很差?”

    织田作之助与鲤阳并排走着,以不易察觉到变化的表情表达自己的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过去的事情……所以你也把自己绕进去了吗?”

    “……虽然很想说没有,但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就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的结果。”

    鲤阳丢脸的扭过头:“而且不说也只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被想象充斥的虚假有什么好说的?就连躺在床上想的也是自己在茫茫黑暗中对世界的幻想,想自己坚持活下去的意义,想自己不可能拥有的未来,想鸣人是笨蛋,想宇智波鼬是傻批,想宇智波佐助是走路‘咚咚咚’智商只有尼桑的怪兽,想宇智波鲤叶该怎样才能让她自尝苦果,想如果没有神明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模样,没有俱生神的宇智波鲤阳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可能会有这样一个自己存在,便不禁为他的痛苦泪水长流。一定会因为谎言失去信任的能力,一定会因为不曾得到过爱从此认为自己不可能得到爱的吧——啊啊……太可悲了,不会爱与被爱,一人独行在黑暗中的悲哀生物啊,我就算有再多的烦恼,与之相比又算些什么?

    乏而无味的白开水罢了。

    “乏味?什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