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趁着年轻拼命工作的想法,但像你这样、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我认为你该去找心理医生进行心理上的压力疏导!你很长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安室透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耳边还回响着老医生痛心疾首的声音:“你的身体已经很疲劳了,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惨白的灯光,墙壁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远处的走道里爆发出若有若无的痛哭声。

    生与死的离别总叫人唏嘘。

    “……哪里能休息啊。”

    他嘟囔着,手撑住了额头胳膊撑在膝盖上,也会觉得累的深深呼气将视野陷入黑暗之中。

    属于小孩儿的脚步声传来。

    被按在这里等小孩儿去买药回来,安室透有些不明白小孩儿为什么对生病看医生十分在意。被当做玻璃瓷器一样的对待安室透差点以为自己其实得的是绝症。

    “你回来啦。”

    安室透抬起脸,就像是自己主动送上去摸摸一样,正好撞上小孩儿伸出来的手掌心上。

    他眨眨眼。

    小孩儿眨眨眼。

    浅金色的发丝很软,顺贴的蹭着掌心。

    “安室是想被我摸摸头安慰吗?嗯,我明白,我明白的,我生病的时候,也很喜欢和哥哥姐姐贴贴。”

    一下又一下顺着发顶的弧度向下抚摸,月鲤自觉自己善解人意:“安室好乖好乖,有听话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呢。”

    安室透:“……承认吧,你其实把我当做了哈罗。”

    “啧——即使你是病人我也要说,不要太感觉自我良好哦安室,你才比不上哈罗的毛发。”

    “但哈罗的毛是我打理的。”

    “好了话题结束。”

    两只手用力拍上安室透的脸颊,月鲤挤着巧克力君让他嘟起嘴:“我们回家吧。”

    瞪大的下垂眼带着几分萌感眨了眨,浮出几丝无可奈何:“好。”

    ※※※

    被注视中,安室透再一次感觉自己其实不是发烧,而是得了绝症。

    他被盯着吃了药,被拿着毯子裹紧,如果不是他再三强调生态钟并非一天就能改善,自己习惯了每天只睡三小时,现在睡着了夜晚只会清醒着开始与熬夜说hi,他会被月鲤拿着绳子绑在床上……

    “好无聊。”

    安室透试图去摸自己的手机,被剪刀无情打上了手背。

    他沮丧的趴在被炉的桌面上,双眼放空:“我好无聊。”

    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