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五条悟就接上了下一句:“不过没我强就是了。”
红药:……
歌仙兼定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警告似的按住腰间本体:“阁下的口气放尊重一点如何?这样失礼地对待主人,我可要认为你在挑衅了。”
五条悟倒是没再说话,哼着歌转过头去,也不像把歌仙的警告放在心上的样子。歌仙兼定眼中怒意更甚,红药看了五条悟一眼,转头安抚自家初始刀:“歌仙,没关系。五条君性格想必本就如此。”
不是什么人随便几个动作都能激起她应激反应的,这个叫五条悟的应该真的很强。而且既然咒术师把溯行军当咒灵,那么她跟咒术师们就是天然联盟,没必要起冲突。
五条悟哼笑一声:“你倒是很大胆嘛。”
“我只是相信我的家人们。”红药回答。她相信能与鹤丸成为朋友的人不会是敌人,也相信烛台切与太鼓钟看人的眼光。
五条悟“啧”了一声。鹤那么好玩,他主人的性格居然这么一板一眼。
不过这个回答也不赖,总比让下面的人拼死拼活自己却跟敌人眉来眼去的家伙好。五条悟勉勉强强算她通关,指了指自己:“想问那个,找我啊。”
红药顺毛捋:“那么五条先生可以讲一讲,您与那些……咒灵,作战的经历吗?”
五条悟一砸嘴:“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红药:……
“五条先生!”太鼓钟把一碟和果子放在桌子上,不赞同地提醒,“请您不要对主人开这种玩笑。”
红药眨眨眼,发现了太鼓钟面对五条悟的微妙态度。即使私下关系再好,太鼓钟也不会在五条悟对她开这样近乎戏耍的玩笑后只是不痛不痒地警告一句。
除非他觉得自己这一方处在下风。
这个人,有这么强吗?红药神情微妙地瞥了一眼五条悟,他一口吞下一个和果子,一副牛嚼牡丹的样子。
红药与太鼓钟交换个眼神,笑眯眯地向他的方向推了推碟子,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那五条君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呢?”
“嗯……”五条悟护食似的把碟子拖到自己面前,一点都不知道何谓客气,“要告诉你嘛,也不是不行。”
配上他漫不经心的表情,更像戏耍了。红药不太想放弃这难得的线索,只能仍然顺着他的话,稍稍向他倾身,无声地表示自己的洗耳恭听。五条悟却忽然拿起了乔,一咂嘴:“告诉你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
红药:……
她发现了,五条悟应该真的很强——毕竟他现在还活着,活得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