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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红药才发现江户川乱步的的衣服上果然有一串细细的血点,像是溅射的痕迹。只是血量微小,再加上天色昏黑,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看来魔人果然派有后手。

    红药立刻端肃了神情:“先跟我回神社吧,乱步先生。这里恐怕不太安全。”

    “这里很安全。”江户川乱步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再次强调,“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还可能安排其他刺客……”

    “已经都被我解决了。”轻柔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红药恍惚了一下。在她分辨清楚来的到底是谁之前,三日月已经笑着与髭切打起了招呼:“四年未见,髭切殿好生狼狈啊。”

    “三日月殿这么说我,恐怕不太合适。”髭切绵里藏针地顶了回去。他身形暗淡,还在与另一振髭切的战斗中被砍掉了一条手臂,再加上一身血渍,看起来确实相当狼狈。

    然而对上红药眼中的担忧,他还有有余裕冲她眯者眼睛笑:“几个不入流的杀手而已,嘛,我不认为三日月殿的盟友只有这种水准哦。”

    就算没了右手,付丧神使用刀剑的本能也不会丧失。髭切的太刀提在左手,见红药的视线在刀锋上徘徊,他用衣服拭净刀上的血,将太刀归入刀鞘:“鸟叫丸还是去找你了啊,明明一开始他很反对去见你呢。”

    “他犯蠢你也跟着犯蠢。”红药骂他,“明明一开始就该来找我!”

    “家主一定是跟弟弟学的太严肃了,”髭切笑眯眯地把手按在她的头顶,还坏心眼地揉了揉,把血迹全蹭在了她的头发上,“这样可不好,小孩子太严肃会老得快哦。”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红药用力瞪了她一眼,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对上髭切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饶是她再生气也发不出来,最终,红药也只能低声嘟囔:“你要是像你弟弟一样省心就好了——明明我才是审神者。”

    “膝丸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呢,我也很苦恼。”髭切故作困扰地叹了口气,见红药依然神色恹恹,反倒笑出了声,“虽然说这话已经晚了,不过……”

    他难得显露出几分庄重,单膝跪地,将腰间的太刀交托给红药:“哪个弟弟都是弟弟啊,从今以后,家主可要记得好好对他。”

    红药握住太刀,上前一步,一言不发地用力拥抱逐渐暗淡的付丧神。

    “嗯,嗯,你的不舍,我收下了。”髭切轻轻回抱了她一下,“怎么说也是你的重宝,也要做些重宝该做的事吧。”

    我也会做到主人该做的事的。红药暗自回答。这句没出口的承诺明白地写在她的眼睛里,髭切轻轻笑了起来。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他站了起来,抚胸向红药行了最后的礼,“于青史之中再会吧,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