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就是一个名字……不就是一个名字嘛!这家伙为什么搞得像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别人也就算了,太宰治他这个把本丸当家的架势,总该习惯她对着刀剑乱叫一气了吧?小贞退退清光光这种更亲密的称呼也没见他怎么样啊?
这么想着,那点心虚飞速被她压了回去,红药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就算这个称呼有些亲密,但太宰君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作为一个经历了正常成长阶段的正常单身男青年,坂口安吾实在很难昧着良心告诉自己,他不知道太宰君这幅恍惚到空白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作为太宰治的朋友,比起意外,坂口安吾最先感受到的居然是欣慰——那可是太宰治,曾经既像神明又像恶魔的港口Mafia黑色幽灵、生活在人群中又游离于人群外的孤独的孩子,现在也会普普通通地喜欢上什么人,并因此茫然失态。
这是真是太好了。
青年欣慰地看向身旁的友人,希望与他找到共鸣,迎上的却是一双同样对现状摸不着头脑的眼睛。
啊……织田作先生收养的孩子们,确实也不到为这种问题发愁的年纪。没能找到共鸣,坂口安吾遗憾地收回视线。
一道略显轻佻的笑声打破酒吧里的沉默。
“让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冷场,可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身穿沙色风衣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吧台后,正彬彬有礼地将一杯乳白色的鸡尾酒放在红药面前。
见红药看来,他干脆笑眯眯地晃晃酒杯,两肘支在了柜台上:“WHITE LADY,是与GOLDEN DREAM不一样的风味哦。一种酒喝腻了,小姐不妨换另一种尝尝嘛。”
“多谢。”红药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好奇,任由他借着递酒的机会打量自己。很快,青年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端起另一杯酒与她轻轻一碰,俏皮地眨了眨眼:“幸会。”
“幸会。”
“我说,比起这种无聊的客套,我对现在的状况更好奇。”黑衣少年插嘴。
“事实上,我也很好奇。”说话的是一直坐在原位的那个太宰治,“这位港口Mafia的首领想必会原原本本给我们解答的。”
“我吗?”被点到名的人无所谓的回应。
“就是这样。”吧台后的青年将目光从红药身上移开,倚在调酒台上,“就算是港口Mafia的首领,求人也要摆出求人的姿态来——比如,说说你如何获得了我们的记忆,如何?”
“这本来也不属于我准备隐瞒的范畴。”
角落的少年嗤笑一声。
年轻的首领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说下去:“与各位不一样,我偶然间接触了‘书’。”
青年给自己添酒的手顿了一下:“特异点?”
在场众人对于这个名词的记忆都不算太美妙,闻言,脸色或多或少都有变化。吧台后的青年将一切尽收眼底,轻笑一声:“嘛,还真是算不上愉快的体验。”
却是不知道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