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们‘猎犬’能帮上忙的吗?”大仓烨子最终问道。
这一问,就是承认了“猎犬”在这次事件中的辅助地位。红药颇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提醒:“大仓警官想清楚了?按照福地樱痴的身份,他的行为必然牵连整个猎犬。你们的行动未必能将功折罪,反而可能查出更多罪证。”
就算早有此设想,大仓烨子的脸色还是白了一瞬。她问自己,如果队……福地樱痴利用“猎犬”乃至他们的身份犯罪,他们可能发觉吗?
……不可能。以“猎犬”们曾对他的信任,别说只是借用身份,就是随便编个理由让他们亲自犯罪,他们都可能察觉不到。
那么,他们有办法自证清白吗?
没有。福地樱痴的意志就是猎犬的意志——今天之前,他们甚至从不觉得这是错的。就算他们以制裁罪犯,保护平民为己任,也很大程度上是受了福地樱痴的影响。
就算这样……
“就算这样,不,不论怎样,”大仓烨子已经思考过了这个问题,回答时便没有多少犹豫,“他——福地樱痴的,罪行。”
对,就是罪行。从前他是她的偶像,大仓烨子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用这两个字形容福地樱痴行为的一天。但这个词艰难出口的瞬间,除了否定自己从前的疲惫与羞耻,大仓烨子也同样如释重负。
“他的罪行必须被阻止和制裁,这是我们身为军警的使命。”
红药听过很多承诺,不用多做思考,她就能断定大仓烨子的承诺是最可信的那一类。她不是在对她这个临时合作对象承诺,而是在对她自己承诺。
听说她从前是对福地樱痴最狂热的一个。红药暗忖。一个能够如此理智地清算自己过错的人,她的承诺必然相当有分量。
“那么,跟我来吧。”红药转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那是神社这边留给她的屋子,用来临时办公,保密功能很强。
她走了两步,想起身边还有个跟来的付丧神,回过头:“鹤丸,你……”
“嘛嘛,我去跟里面这位聊聊吧。”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打断她的话。
“你不过来吗?”
“那种事已经听你讲过一遍了,也没什么新鲜的。不过这里——”他敲了敲房门,“除了我,你还能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