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大概,防的就是这一天吧?”
森欧外笑容不动:“太宰君,那不是你自己走的吗?”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森欧外一会儿,忽然无趣地摆摆手:“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就是没意思,我还想看到点儿有趣的反应呢。”
森欧外深知这个时候决不能顺着他的话说,于是向房门外看了一眼,故作惋惜:“既然太宰君会站在这里,看来我的保卫们都已经殉职了呢。可惜,他们可是太宰君一手培养起来的精锐力量……”
“我稍微让他们休息了一会儿。”门外,红发青年提着另一个红发青年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饶是森欧外定力超人,面色也忍不住微微一僵。
他怎么就忘了呢——对于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杀手而言,曾经走过一回的路,重新潜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还是织田君的存在感实在太不足了。他由衷地感叹。
比起森欧外,福地樱痴关注立原道造要更多些。立原得知自己卧底任务将要结束时还一副如释重负的精神样,干劲十足地要留在外面接应。这才短短十几分钟,他已经是精神萎靡脸色苍白了。
福地樱痴看着,下意识抬手摸向腰间——然后他想了起来,从船上离开时,红药没有将“雨御前”还给他。
胜者夺下败者的佩刀,这本就是武士之间自古以来的习俗。而武士的腰间空空如也,也证明了他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想到这里,福地的脸色不免难看一瞬。
“你对我的部下做了什么?”他直接问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闻言,转头看向太宰治。他镇压了这层楼的全部守卫后,就一直藏在角落等待接应太宰,并不知道电梯里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电梯到达顶层时,走出来的就是心情极好的太宰治、心情不怎么好的坂口安吾和心情相当不好的立原道造。
现在这副场景,怎么看都是太宰故意为之。
“稍微跟他聊了聊。”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他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福地樱痴的杀气和森欧外绕有深意的目光,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定格在福地樱痴身前的茶几上:“让我猜猜——啊!”
他惊喜地一拍手:“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