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着同样薄弱，甚至可以说几近为零的同理心，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米克斯更加傲慢一些，也更加懒惰一些。所以他具备了所有成为顶尖反派的潜质，却并未真正泥足深陷。

    不过也该是这样的，毕竟对方的身上有着光明的血液。

    在想到这个的时候，看着某个已经堕入黑暗，现在还在发疯的光明代表，布鲁斯决定收回这个想法。

    好吧，应该感谢的不是什么血液与基因，也许他该感谢对方的傲慢与懒惰。

    至于批评米克斯，布鲁斯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毕竟看看这里是哪里吧，很明显是超人主动找上门来的，所以虽然米克斯的反击过于扎心了一点，但蝙蝠侠没有任何理由去指责一个防卫者。

    毕竟如果米克斯不防卫的话，就要变成受害者了。

    在蝙蝠侠这里，本来是从不支持什么受害者有罪论的，但是看着某个还在发疯的受害者，蝙蝠侠觉得这口锅对方当仁不让的应该接下。

    可不管怎么说，蝙蝠侠永远做不到放任超人不管，他曾经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也不过是希望超人一直沉浸在魔法编织的美梦中，沉睡到他恢复理智为止。

    但米克斯的魔法，显然与那个魔法不同。

    蝙蝠侠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大魔法师，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米克斯身上那浓郁的黑暗气息的。

    这样的米克斯，施展出来的魔法，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光明魔法。

    就在蝙蝠侠想着自己能够借此制住超人，又或者该如何带着米克斯全身而退，以及让米克斯解除魔法……

    像是感觉到了蝙蝠侠的想法一样：“你有过后悔的时候吗？”

    米克斯看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某人，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对方的情绪总是遮掩不好，或者说比起那个米克斯世界的蝙蝠侠，不义世界的蝙蝠侠看起来情绪太过外露了一些。

    都不需要仔细观察，米克斯就能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足够多的痛苦。

    而他认识的另一个蝙蝠侠，往往会将自己的这种情绪掩藏的很好。

    蝙蝠侠一向是语言大师，当他不想说什么的时候，他有无数中办法遮掩过去，且让人不能继续追问。

    但是面对米克斯的这个问题，他在看了一眼随着时间的流逝，比起一开始平静了许多的超人后：“有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