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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怎么也得装个安全栏,要不然太危险了!”

    “四楼到三楼的阳台,也有两米多高吧?美娟你还是带你小女儿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摔坏。”

    “刚才我在楼上看到那孩子掉下去,都把我吓出冷汗了。”

    “……幸亏晾衣杆挡住了。”

    “晾衣杆都扯变形了。”

    干瘦女人连连躬身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啊,已经没事了,孩子今天胃不舒服,刚才吐出来就好多了,老宋也检查过,身上骨头都没摔坏,就是额头嗑伤了,待会我领她下去包扎一下,今晚谢谢大家,真是麻烦你们了……”

    围在门口的人基本都是看热闹的。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家里还做着饭呢,你以后让孩子注意点,太危险了。”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邻居,有事说一声。”

    “走了,回去吃饭。”

    “……谢谢大家了。”

    门口的人总算散了,站在人群后面的虞浓见人走光了,这才拿了空盘子走进去,进去前她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楚瑜,楚瑜没说话,一直跟着她走到门口,但没有进去,只是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没有言语。

    楚瑜心里很清楚,他在没还清债务前,任何一个家庭都不会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嫁给一个穷光蛋,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一刻不焦急。

    如果他有钱,可以解决他和虞浓家里所有困难。

    虞浓垂下眼睑,收回视线,走了进去。

    屋子里还是原样,男主人坐在桌前一直咳嗽,咳得人心慌气短。

    干瘦女人默不作声地将门口脏乱的脚印拖了拖,上铺的妹妹正坐在沙发上。

    精神确实比之前更好一些,但是额头破了,流出了血,沾了血的纸扔在桌上,看着有些惊人,她捂着额:“妈,我头疼,肚子也疼。”

    干瘦女人就像被人点了爆炸的按钮一样,扫把“砰”地一摔:“疼疼疼,怎么不疼死你!”

    她扔了扫把,衣服也没换,过去一下子将小女儿拽起来吼道:“起来,我领你去楼下诊所包扎你的头,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虞浓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她们推搡着出了门,干瘦女人走之前,还不忘吼虞浓:“你在家看着你爸爸,顺便把饭做了,地都收拾收拾,让你送个东西就跑没影,什么忙也帮不上。”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虞浓眯了眯眼睛。

    男主人咳嗽了一会,站起身,往卧室里走,大概哪里不舒服。

    虞浓望着空荡的屋子,有点茫然,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找到这个梦离开的契机,总不能一直这样待在这里吧。

    被家里人无视的男主人,暴躁易怒的干瘦妇人,压抑的生活,被扎孔的奶盒,上铺妹妹跳楼?这些事情,看着离奇,又处处诡异,感觉到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对了,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