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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浓判断了下自己身处的环境,时间,地点,人。

    她是这家里的姐姐,有个妹妹,家里开豆腐坊,父母俱全,季节是秋冬。

    到了五更天,天一刻比一刻亮。

    等到虞浓轻轻下床,穿着粗粝的布衣,大概翻了下屋子里的东西,每一样拿起来看,旧木梳,破旧的铜镜,两根木簪子,柜子上还有两个用布绣的花花草草绣品的手工荷包。

    检查完后,她摸索着将上衣下裙琢磨着穿上。

    这时,天已经大亮。

    另一间房又出来个一个人。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

    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穿着短衫短裤,不久也去了磨房。

    院子里再次传来说话声:“阿浚,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你还小,睡不饱怎么行,还要练武呢……”

    “没事,娘,我壮得很!我比爹有劲儿,换我来推磨!”

    “这孩子,那你少推一会就给你爹。”

    “看我的!我比我爹快。”

    市井小户人家,一家五口,两女一子。

    院子里很快传出来的豆浆的香气。

    虞浓穿戴整齐,对着那个年头不短,有划痕的铜镜,看了半天,也看不清人,大概能照一下面貌,她拿起一只乌黑的木簪子,将长长如云的头发,盘起来,挽在了头顶。

    床上的女孩终于爬起来,懒洋洋地穿着衣服。

    看着虞浓那一头握都握不住的青丝,羡慕嫉妒的直翻眼白。

    眼不见为净。

    “天天累死了,腰酸背疼,都怪爹,非要把家里的毛驴卖了,给虞浚凑去武馆的钱,结果卖了也没凑够,还缺一半呢。

    本来毛驴还可以拉磨,我只要看着毛驴就行,其它活爹和娘就干了,现在可好,爹要推磨,娘还要帮忙,坊里的事都要咱俩做,天天累死个人……”

    她边说边三两下穿上了衣服,将脚伸进了鞋子里。

    然后挤开了虞浓,一屁股坐在铜镜前,对着镜子打理自己。

    无论哪个朝代,女孩子这种爱美之心都是一样的。

    刚才还抱怨,现在对着铜镜,一门心思地细心打理自己,梳理着头发,用刨花水将头发浸湿,然后盘绕出形状,弄得一根杂毛都没有。

    虞浓看着,对比她随手盘起来,就光滑无比的头发,散出来的几根也随性自然,相比之下,这个女孩的头发更倔强,不太好打理出形状。

    女孩在屋子里洗了脸后,抹了粉,盒子里还装了一小片红纸,她放在嘴上抿了抿。

    这才出来。

    一出来就见到虞浓在井边洗漱完,正站在在磨坊门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