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到那婆娘,大眼一睁,跟惊到了一样,看虞浓,半天没说出来话来,嘴里只啊呀呀。
她一直没怎么见过虞浓。
真没想到,是个这样鲜活的像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发如乌山雨,肤若凝脂白,唇似七月樱,眉似望远山。
美不胜收,是好多年都极少见的大美人。
虞家竟然藏得这么深,周围人竟然都不知道?就算有知道的,也顶多对旁人说一句长得好看极了,是个人才,但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好看啊。
“啊,张嫂,这就是我的大女儿,阿浓。”温娘温声细语介绍说,然后把四张烙饭放到盆里。
“呵呵。”张媒婆回过神,看了眼温娘的样子,又看了眼在豆腐房里推磨的虞贵。
真不知咋生的。
“你这大女儿真真是……”这也就是世道乱了,皇帝换得太勤,江山易手太快,今天这个登基,传到这边来时,那边又换人登基了,就因为如此,才会乱起来。
要是换个安稳年代,就这女子的颜色,选秀进宫,妥妥的皇帝宠妃!将来说不好,能做个贵妃,贵妃嘛,肯定艳绝天下。
可惜了,生在了乱世,最后只能嫁个富户过日子,命,这都是命。
那媒婆一甩帕子,冲虞浓笑开了花。
便宜周家了!
虞浓也职业假笑地笑了一下,然后进了厨房帮忙添火忙活。
“晚了晚了……”虞浚也匆匆从屋子里出来,昨天第一天到武馆,练了一天,可把他累坏了,昨晚又骑了半天马,全身没有不疼的,一觉睡到现在,天色都亮了。
他冲到井前就开始洗漱。
接着就听到那媒婆吐着三寸不烂之舌,在给他姐提亲。
咦,提得好像周家粮店的小子,虞浚想了想,好像叫周叙,那小子还可以,长得还算端正,听说还读了几年私塾,识文断字,每次见到虞浚都很热情,粮食也给他家最公道的价格,都是新粮,没有掺陈粮。。
媒婆说了半天,温娘还是犹豫道了句:“儿女婚姻大事,不急,我们家里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