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抬头。
楚瑜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虞浓:……
她尴尬地笑了下,移开视线。
“行啊。”苏曼无所谓道:“我就说别走了,你非要回去,就你那小破窝,有什么可惦记,非要让人家楚瑜送你……”
虞浓本来心虚得很,一听这个,就忍不住了,用很轻的语气,婉转地说着反驳她妈的话:“我,没有,非让楚瑜送我,妈!”
“那有什么区别啊?”苏曼嘴巴厉害,厉害起来不会给她女儿面子的:“这家里,不是我送,就是楚瑜送,我不送你,那不就是楚瑜送你吗?”说完,她就瞥了女儿一眼。
不争气!
虞浓一时被顶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没好气道:“……那妈,你还是看电视吧。”说完,她转身朝着楚瑜,背对着她妈。
对楚瑜小声说:“你到那边沙发坐一会吧,我给你倒杯水喝。”她仰头对他说话。
苏曼扔了颗瓜子皮,哼了一声,她这女儿死犟死犟的,要是没人逼着她,她能一百年不开窍!是块不会自己开花的石头。
对感情不开窍的呆瓜!
说着她看向了楚瑜,只见那男孩子,低头看女儿时,眼晴里似乎都有温柔的水波。
在虞浓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移开视线了。
苏曼电视都不看了,用指甲剥瓜子皮,眼神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
一楼大小客厅,小客厅L型沙发,大客厅那边是好几组真皮沙发。
楚瑜没有上楼,坐在沙发上,刚才一瞬间,他感觉身体的力量被突然抽走了,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疼痛感,没有来由,虽然只有短短两秒,现在一点不痛了。
他微蹙眉坐在那儿。
身体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他的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为什么……
虞浓放下包就去了厨房。
楚瑜不知道,但虞浓隐隐猜到了。
梦里的那道红光,很可能就是楚瑜的那柄消失的红色小剑纹身。
她心里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
噩梦的事,笔记的事。
还有为什么楚瑜会有个只有她能看得见的纹身?为什么在噩梦里,楚瑜每次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那三柄小剑一柄一柄的消失,只剩下最后一柄。
当最后一柄,消失的时候,楚瑜他……会死吗?
想到楚瑜消失,虞浓手抖了下,百花水都撒出来了,她忙拿了一次性纸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