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合乎了某种道。
没有保险丝吗?
邢远问老板。
五金店的老板道:没有了,小哥,你来晚了,已经卖光了。
这样吗。
这几天电力不稳,不少人家里的保险丝都烧了,没办法啊,可能其他地方还有的卖。
老板貌似也感到抱歉。
逢魔街外面都这样吗,这种事好像不常见。
邢远注意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由问道:这附近发生了什么吗?
老板奇怪道:你不知道吗?最近这里经常三更半夜发出奇怪的响声,开始听起来像婴儿的哭声,我们以为是猫还是什么,就没有管,后来越来越离谱。
怎么离谱?邢远好奇。
老板神秘地扫了周围一眼,对邢远低声道:年龄在上移,从婴儿到少女,再到成年女性,最后是老婆婆的声音,每天都在变化。
这么奇怪?
是吧?前天变成了一个男孩的哭声,我想按规律,今天晚上得是个老头的哭声。
你们有确认过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吗?
当然,老板点头,解释道:我们第三天就上报了,然后当晚就有人来调查了,但我猜应该还没调查出什么结果,因为那声音还在原地变化,而且
说着,老板摸了摸脑袋,眼神明暗不定。
而且什么呢?邢远问。
越来越凄惨了,老板盯着邢远,面色忽显狰狞,关切道:你知道吗,它越叫越悲伤了。
逆光之下,老板覆盖阴影,瞬间变得面目可憎,散发着瘆人的冷气,明显不对劲。
虽然附近本来就行人寥寥,但这一刻,整个街道彻底没人了,一望空寂,鸦雀无声。
悲伤。
然而,邢远却完全没有注意这个异变,反而重复了老板的关键词,微笑道:你能听出它的悲伤吗。
他看着五金店的老板,但却完全看不见老板人形外表之后的臃肿本体。
是啊。老板倍感悲伤,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脚底黑雾缭绕,无数尸骨隐露。
它的本体高过了屋脊,必须俯身才能缩进有限的店铺空间。它张开三米长的嘴部,舌头伸展,吐出了灰白的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