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逢魔街。
邢远整理完其他事,快速坐到了书桌前。
翻译工作的时间到了。
盘古开天存在多个版本,翻译哪个版本、如何处理详略,皆是问题。
义诊回来之后,邢远的想法有点改变,想改一下早上的大纲了。
原始的神话故事理论上还算比较好翻译的,没有后来的太多概念,但我们有些概念开始就意义非凡,而且从始而终,贯彻整个文化,考虑到更多书的顺利翻译,也许我可以在盘古开天就做一下铺垫。
铺垫,也即概念准备,这样后面翻译到更难的书,异界朋友就能更好看懂。
种花古书里面可太多不好理解的书了,尤其是《道德经》。
一想到这本书,邢远顿时支棱。
最早学罗尔塞语的时候,他就心血来潮,尝试翻译过任何语言都极难翻译的《道德经》。
当时,他寻找対应的概念,废寝忘食,刻苦研究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怪事,处理都来不及,后来就不了了之。
不过,结果上我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罗尔塞语的造词法则。
人类世界中,凡有生命力的语言每天都在创造新词。而翻译,有时候就得创造新词,甚至是新概念。
异界朋友或许从没听过那个新概念,但他们固来的语言思维会让他们一听就能理解,关键是你的翻译水平,能不能让他们毫无违和感地理解接受。
譬如英语coca-cola译成汉语可口可乐,dream音译成日语doraamen,再译成汉语哆啦A梦,翻译也非常考验一个人的生活体验力,対词语的敏感度。
幸运的是,罗尔塞语是一门语义丰富的语言,造词灵活,法则有序,便于发挥。
而自己在大学的时候从没有偷懒过语言学的课程,诸如认知语言学、结构主义语言学,又本身学过几门外语,存在一定基础,触类旁通。
老祖宗也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认真学习,真到用时才不会窘迫。
不过,翻译还真是一门考验创造力的学问。
今天的义诊中多次遇到解释困境后,邢远更切身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自己的本土化水平还远远不够呢。
不过,凡事总要有个过程,要脚踏实地,循序渐进,慢慢来。
现在是晚上8点出头。
邢远将白天捕捉到的灵感化为文字,反复斟酌、打磨,三个小时后,盘古开天第一章 翻译完成。
好了。
邢远缓了口气,心中忐忑的同时,又有点期待。
不知道异界朋友能不能发现这个铺垫。
想了想,邢远最后摇头,自语道:应该不能吧,这种铺垫毕竟很难察觉。
罢了。
下一秒,网页上显示第一章 上传成功。
与此同时,别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