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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苏鲁摇了摇头,道:那只闹钟还在迷路,可能祂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闹钟,与其说是迷路,还不如说是迷失了自我,果然宴会少了嗓门大的家伙,就好像少了灵魂,还是得要个家伙吵一吵,气氛才真正热闹。

    还有这种情况吗,邢远大受震撼,邻居们的言谈举止,有时候确实超乎寻常,很可能各个身份非凡,只是喜欢在逢魔街隐居而已。

    是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住在逢魔街的普通人只有自己?邢远向宴会中心移动视线,看了看众人,逐渐发现,大家光鲜亮丽,风采卓然。

    平日大家不外出,原来一旦外出聚会,竟是这样的社交氛围。

    邢远仿佛受到了严重的文化冲击,再度恍惚,又呆在了原地。他不知道,他视线扫过哪里,哪里的人就头皮发麻,如芒刺背。

    哈哈克苏鲁刚要调笑,表情随即就僵硬。反被对面的哈斯塔冷笑了一声。双方于是再次针锋相对。

    仿佛是感受到了这份气氛,邢远看了看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道人以和为贵。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宴会中的神奇视线投向。

    无论是谁,视线都会若有若无地看向某个角落,眼神带着尊敬、仰慕甚至恐惧,特别复杂,仿佛对方拥有远高于他们的地位。

    大家都在看什么呢,邢远感到好奇,走近了几步,绕过几个长柱,然后,他顿时一愣,脚步僵硬。

    三四米高的黑帘,在其遮掩之下,是一个长沙发,莫约五米长,花纹玄奥,质地高级。

    油画般的暗光勾勒,平涂着颜料,晕开又晕开,最终展现出了一幅油画般的惊人画面。

    沙发两边都坐着人,而且都是邢远认识的人。

    左方体态随性而高级,半靠在沙发上而已,却透露着令人难以形容的至高审美,一眼而已,就能令人惊心动魄,刻骨铭心。

    右方姿态端庄而高雅,微微低头,帽檐遮掩双眸,雪白的肌肤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左方是犹格先生,右方是莎布女士。

    他们都是画一般的人,一边有如星空般深邃,一边有如暗夜般深远。

    双方齐坐,姿态各异,却仿佛映照出了宇宙景观,无尽的神秘从中流淌,纵横着无数条星河,安谧、宁静,时间在此留滞。

    邢远看着他们,愣了好几秒,被纳格和耶布推走了都不知道,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而且就间于两人之间。

    右手边是犹格先生,左手边是莎布女士,跟刚刚镜像相反。

    等等,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瞬心脏猛跳,邢远傻了,眼下的情况已经完全超过了他只能用悲剧来形容的社交能力,当场走好像也不是,不走又是坐立难安,浑身都插满了锋芒,像是误入成人社交场的未成年人,只觉精神恍惚,摸不着北,不得已,视线求助般地看向人群中的纳格和耶布。